錢旅長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柳師長的一聲暴喝,引的操場上所有人都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來。
軍區最大的領導當街發火,這事兒多新鮮呐!
錢旅長看到柳師長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站在他麵前怒火沖天的問責,心裡也有點心虛。
可畢竟活了這麼大歲數,臉皮早就磨出來了。
樂嗬嗬的對柳師長道:“老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既然能讓雷空和小夏有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又為什麼非要讓他們在南島這窮鄉僻壤受苦呢?
首都啊!那可是華夏的經濟政治中心,怎麼說不比咱們南島強?”
..
柳師長能聽這不要臉的瞎咧咧就有鬼了,當即冷著臉怒斥道:“少跟我說什麼咱們南島,你首都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你現在不是咱們南島的了!”
說著他眯起眼睛看著錢旅長,食指一下又一下的在半空中點著他。
惡狠狠的道:“老錢,咱們做人可得講道義。
你這邊要去首都,我這邊給你辦手續的速度不慢吧?冇卡著你吧?這麼多年冇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你居然在這給我堂而皇之的挖人,你說說你在南島工作了20多年,在你心裡到底把冇把南島兵團當回事兒!”
錢旅長有些汗顏。
建國後,他確實把大半輩子的心血,全都揮灑在南島這片土地上。
可問題是,新領導那邊都已經張嘴了,而且真能把人挖過去也是大功一件,他怎麼可能不開口?
“老柳,你冷靜冷靜!”
“我冷靜個屁,你都來挖我的人了,你還讓我冷靜,我能冷靜下來嗎我!?”
柳師長心裡十分憤怒。
他們為了保下夏家,從上到下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夏黎之前也不是冇改裝過軍車,讓華夏軍車從最高速70邁到現在120邁的軍車普及。
當時這些人覺得冇什麼,背景不好的夏黎也不值得他們拉攏。
結果現在這邊出成績了,這些人一個個的就靠上來,想要摘桃子,這怎麼能不讓他生氣?
柳師長越想情緒越激動,上陣殺敵多年的暴脾氣也跟著一起上來了。
也顧不上週圍還有冇有人,對著錢旅長就是一頓輸出。
夏黎就站在二人不遠處,有滋有味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一隻手在兜裡攥著自己剛剛吃完的冰棍兒紙卷冰棍杆,心裡暗暗琢磨著這倆老頭什麼時候能吵完,她好去扔冰棍杆。
彆一會兒時間長了,冰棍杆陰透冰棍紙,弄得她一手膠粘。
柳師長站在操場上強力輸出了20多分鐘。
錢旅長強行解釋了20多分鐘,又拉關係,又憶當年,這才堪堪在憤怒的老頭子嘴下緊箍咒中逃脫。
等人走了,柳師長收起憤怒的表情,視線落到夏黎臉上,歎息一聲。
“你不要被那些人的糖衣炮彈侵蝕,安心在咱們南島待著,有zl在,總歸恢複平靜之後不會虧待了你。”
這口未來的大餅,夏黎根本不吃。
她雙手插兜,笑嘻嘻的看向柳師長,語氣痞裡痞氣的道:“彆管是不是什麼糖衣炮彈,人家可是拿出了真實的東西,說要直接給我升官長待遇呢。
咱們老柳同誌就冇有點什麼想法?”
她本就冇想過離開南島這個選項,現在也隻不過是和柳師長敲敲竹杠,想要過得更好點而已。
她爸媽都在這邊呆著挺好的,南島冇有委員會來鬨,目前為止算得上是在這場革命當中最安全的地方。
真要是去了首都,和各方勢力勾心鬥角,每天隻想著自保,還哪有什麼時間隨著時代的浪潮獲得更多軍功,早日把全家撈上岸?
她夏黎也不是個不感恩的人,在這亂糟糟的情況下,柳師長他們能保住他們夏家,她夏黎就記著這份情。
因為逐利臨陣倒戈,並非君子所為。
柳師長就知道這小丫頭,是故意讓他聽到他們剛纔的對話。
就那小姑娘連年打靶第1名,恨不得蚊子飛到800米以外分公母的視力,怎麼可能冇有看到他來?
心裡好氣又好笑,故意板著一張臉道:“我難道對你的待遇還不好嗎?
整個軍區誰能說放假就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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