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卻是說道:“不要慕姨,買了我也不喜歡了,我就喜歡那件。”
慕雅靜有些為難:“可已經破了啊,要不我幫你縫縫。”
林樂反應很大:“我纔不要穿被縫過的破衣服。”
“好,不穿不穿。”慕雅靜立即道。
對麵的鬱小白聽到慕雅靜和林樂的對話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如果是大白要幫自己縫衣服,他說他不穿被縫過的破衣服,大白非得好好教訓一頓,說人不能奢張浪費之類的話。
可麵對林樂,就是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鬱小白放下了手中的牛乳杯。
他忽然覺得心裡好委屈啊。
鬱小白站了起來,他要去找他的爹地,好好和他的爹地訴說一下自己的委屈。
這邊慕雅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樂這,竟然都冇有發覺鬱小白的離開。
“慕姨,我今早看到我那件破了的公主裙就覺得心裡好難過,都是那個壞女孩,慕姨我真得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做了那麼多鋪墊,林樂總算是說到重點了。
慕雅靜呼吸一凝。
她柔聲說道:“樂樂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個女孩很可憐的,那天我注意到了她穿得很舊很破,父親又不在世了母親殘疾,這也是個命苦的孩子。”
明知道說了慕雅靜不高興,但林樂還是下意識道:“她就是再可憐和我也冇有關係,我就是要找她算賬!”
慕雅靜按耐著自己:“樂樂,做人要善良,慕姨相信你是個善良的女孩。”
“不,我就不想放過她!”林樂憋了這麼久,今早既然說了出來就不想這麼過去了。
她非得逼著慕雅靜去找那個劉甜甜的麻煩不可!
“樂樂,乖。”
“我不乖!”林樂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慕雅靜:“慕姨你不是說你最疼我了嗎!可你就是這麼疼我的嗎!我被人欺負了你都不管!就這麼放過了那個人!”慕雅靜聲音還是很柔:“樂樂上次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也提了好嗎?再說慕姨也是看你冇有受什麼傷,裙子破了就是破了,以後再買就是
”
“不行!”上次慕雅靜和林樂說話的時候麵色明顯不快了,林樂纔不得不先妥協。
可現在慕雅靜態度還是很溫柔,再加上林樂也憋了這麼久的氣了,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反正我一定要討個公道,不能饒了那個壞小孩!”林樂大聲說道:“慕姨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會生氣了!很生氣!”
“林樂,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帶著慍怒的男聲響起。
鬱邵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今早不需要上幼兒園,女兒一直賴在被窩裡不起來,偏生又撒嬌要鬱少謙坐在床上陪著她說話。
鬱少謙一向寵女兒就去陪了,直到鬱小白找來,對鬱少謙是“控訴”了一番。
鬱少謙想想不對,就過來看看,結果被他恰好聽到了。
這讓他很不高興。
他做事有原則。
小孩子寵歸寵,但不能不尊敬長輩。
而林樂剛剛對慕雅靜的態度,在他看來明顯就是不尊重了。
看到鬱少謙陰沉著臉走來,林樂嚇了一大跳。
她小聲叫了一句:“姨夫。”
對鬱少謙,林樂還是有些怕的。
“你剛剛怎麼和你慕姨說話的!”鬱少謙不悅說道。
林樂咬了咬嘴唇,隨後不安看了慕雅靜一眼。
慕雅靜立即道:“好了少謙,樂樂是孩子懂什麼,你凶樂樂做什麼。”
說完她站了起來對林樂說道:“樂樂你不是說上午要和同學一起去看畫展嗎,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
慕雅送林樂上了車。
她對林樂說道:“樂樂上午好好去看畫展,關於那件事情就不要想了,我再幫你買一件更好看的公主裙,這事就這麼過了。”
林樂剛想說話忽然又想到了之前鬱少謙沉著個臉的模樣。
她將頭一扭,不再看慕雅靜也冇有說話。
慕雅靜微歎了口氣。
她對司機囑咐了一番後就先回了彆墅。
車,開了出去。
坐在車裡的林樂握緊了小拳頭。
太過分了!
那個該死的窮酸小孩推了她,結果慕姨還護著她,姨夫還凶自己!
她真得好委屈!
此刻林樂眼中是與年齡好不相符合的怨恨,並且越來越重。
不行!
她一定不能饒了那個窮酸小孩!
既然慕姨不幫自己的話,那麼她自己想辦法!
她饒不了那個劉甜甜!
……
慕雅靜回到彆墅後,就聽到鬱小白在和鬱少謙“告狀”。
“爹地啊,你好好管管大白吧,大白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眼裡心裡都隻有林樂了。”
“妹妹賴在被窩裡其實是想要你和大白一起陪她說話的,結果大白不去,因為要陪著林樂吃早飯!林樂就不能自己吃嗎!大白還當林樂是三歲小孩呢!”
“還有大白一向教育我說做人要艱苦樸素,可為什麼林樂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這不,”
“小白!”慕雅靜揚了聲。
鬱小白:“……”
他看了一眼慕雅靜隨即捂住了嘴,然後一個轉身溜了。
慕雅靜:“……”
她一臉無奈。
“這孩子啊。”慕雅靜衝著鬱少謙搖搖頭。
鬱少謙走了過來,他神情認真:“雅靜,我想和你談談林樂。”
慕雅靜知道鬱少謙要談什麼。
她立即說道:“少謙,你要記住,樂樂還是個孩子,孩子有些驕縱理所當然。”
“我覺得林樂不止是驕縱了。”鬱少謙說道:“這孩子性格有些歪了,要不好好管製的話怕是會惹出大麻煩。”
慕雅靜覺得鬱少謙言過其實了。
她說道:“我記得之前我們談論過這個話題,後來一直認為,昊然和藍藍的基因生不出什麼惹出大麻煩的孩子,更何況還有我們給她兜底。”
鬱少謙一啞。
他和慕雅靜之前確實這麼說過,可是現在他越發覺得林樂……“林樂還很小,還處於什麼都不懂的階段,她隻是驕縱了些,真得冇有你想得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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