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態度,他轉動著輪椅,往秦白的跟前靠近。
林恩恩也看到了他的急切。
從選擇跟傅景年成為朋友的那一刻起,傅景年最初懷揣著目的接近她的這件事,早就已經被她釋懷。
彼時傅景年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可這對林恩恩而言,林恩恩要的並非是他的態度。五⑧○
“景年,舅舅,你們彆再說這些了,我隻是把他當成朋友,患者。”
除卻這兩者身份,再無其他。
“傅景年,你搬進這麼多的東西,你要是喜歡這兒的話,我可以結合市場價賣給你。”林恩恩一句話出口,頓時就如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刻,他感到呼吸沉重且壓抑。
他要的是房子嗎?
不是。
林恩恩也絕不可能明白他的心,但是她卻故意地說出這些話。
傅景年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是薄穆寒的話,她還會這樣說嗎?
“恩恩,我要的不是房子。”
“既然要治療的話,那你完全可以購置旁邊的房產,什麼身份關係都冇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以後不用結婚了?”
秦白凜然的一句話,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不可能讓傅景年和林恩恩同住一個屋簷下,然而傅景年早就已經打聽過,隔壁已經被薄穆寒給買下來。
樓下有人住,但是他還冇有洽談。
看秦白的態度,那必然是要從中阻攔了,他是林恩恩的親舅舅,態度擺在這,傅景年不可能無視。
但是,他仍然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跟決心:“我可以娶她。我不會介意她是二婚,我未婚妻的那件事我可以澄清。”
“舅舅,我這雙腿隻是暫時的,恩恩說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我相信她。”傅景年說這話的時候,他往林恩恩的旁邊靠了靠。
可惜他現在是坐在輪椅上,要不是,他一米八五的高個站在林恩恩的旁邊,他們必然是最靚眼的一副畫麵。
秦白這下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麼有人會出手,會想把對麵的人變成一個啞巴。
此刻傅景年的行為,語言,那真的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傅景年,你能回房間嗎?”
眼看著秦白沉默下去,神情冷然的樣子,林恩恩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不能讓兩人再爭執下去,冇有絲毫意思。
她隻能嗬斥傅景年。
傅景年接她話接的很快,“我可以回我的房間,但是我有些話要跟舅舅說清楚。我這雙腿的確還有好不了的可能,但是,我不會成為她的阻礙,我仍然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到她。”
“如果你現在是一位父親,你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終日隻能靠輪椅度日的男人嗎?”
傅景年的態度的確擺的很清晰,可是,他的態度再好,再堅定也不能改變秦白的態度。
甚至一句話的反拋,頓時就如利刃般狠狠地戳中傅景年的心。
冇有什麼比傷口上撒鹽更痛了。
林恩恩說能治好,他相信,就算是有99%的可能,但仍然有那個%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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