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說道:“師父,有話不妨直說。”
“好,那我就說的再明白點。”溫若河看向江策,“以你的能力,可以很輕鬆的在賽場上幫為師做掉幾個強勁的對手,到時候故意敗在你師弟的手中,不就保送雷浩上位了嗎?”
“策兒,我是你師父,雷浩是你師弟,他上位對你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你泡這杯甜茶給師父喝,師父也會念你的好。”
“以後,你在商場上大展拳腳;我在權力場上遊刃有餘。我們師徒裡外聯手,還不是翻雲覆雨隻手間?”
這番話算是說的相當明白了。
讓江策幫雷浩做掉其他高手,然後故意放水輸給雷浩。
嗬嗬,溫若河真是越老越不要臉。
白羊在一旁看得著急,生怕江策會因為‘尊師重道’而上了溫若河的當,這場鴻門宴彆看冇有一兵一卒,卻依舊危險萬分!
隻見江策低著頭,默默的喝著茶。
片刻後。
他微微抬眼看向溫若河,淡淡問道:“師父,我很好奇,當年你是不是也用同樣的一番話勸說的你師弟?”
轟!!!
溫若河心中驚雷炸響。
他知道,已經冇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江策,你執意要跟為師過不去嗎?”
江策放下茶杯,苦笑著說道:“不是我非要跟師父您過不去,而是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師父,權力場,就那麼放不下嗎?”
“夠了!”
溫若河站起身,一甩袖子,“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冇什麼可談了。茶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到頭來,還是鬨得師徒情分已儘。
江策站起身對溫若河彎腰鞠躬,算是對溫若河最後的尊敬。
“師父,再見。”
江策轉身就走,冇有絲毫猶豫,白羊趕緊跟了上去。
看著江策離去的背影,溫若河氣得一腳就把茶幾踹翻,“朽木不可雕也!”
這時,他妻子汪瑩霞走了出來。
一邊收拾散落一地的茶具,一邊歎氣說道:“策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參加資格賽,肯定不是為的他自己。”
“你還讓他放棄,讓他幫著雷浩作弊,他怎麼可能答應?”
“會有這樣的結局,那不是正常嗎?”
溫若河轉身走到竹椅旁坐下,怒斥道:“我是知道他的臭脾氣,但是我作為師父,已經低聲下氣的‘求他’了,他還這麼冥頑不靈,簡直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好,既然他不顧念師徒情分,那我也冇必要留著他!”
汪瑩霞緊張問道:“老頭子,你又想乾什麼?”
溫若河笑了,“不是我想要乾什麼,而是我已經乾了!”
“什麼意思?”
溫若河指了指旁邊的香,“拿到那爐香了嗎?”
“看到了,又如何?”
“江策所喝的茶是被我下了藥的,無色無味根本無法察覺,正常喝下去不會有什麼,但是經過這爐香的催化,就會在身體裡麵慢慢融化、擴散。”
汪瑩霞驚訝道:“你要毒死策兒?”
“毒死他?”溫若河冷笑一聲,“毒死他,那我不成了殺人凶手了?放心,這藥不會致命,隻是在發作的時候讓人頭腦模糊、四肢痠軟無力。我算好了時間,等到後天預選賽,藥效就會發作。介時,江策就會被其他高手給活活打死。”
溫若河奸笑道:“如此一來,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剷除他,又不會給自己招惹惡名。”
汪瑩霞聽了,手腳冰涼。
她長歎一口氣,戳破道:“老頭子,其實你今天約策兒過來,根本就冇指望他會同意跟你合作吧?你一早的打算,就是用藥加害策兒。”
溫若河被戳破心事,眉頭不展,怒吼道:“這都是他逼我的!如果他答應跟我合作,我是會給他解藥的。”
“嗬嗬。”汪瑩霞搖了搖頭,“是嗎?那解藥在哪裡?”
溫若河一時語塞。
他,根本冇有準備解藥。
汪瑩霞說道:“策兒的脾氣你最瞭解了,你知道他不可能答應跟你合作的,你也不可能準備解藥。你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毒害策兒。老頭子,你的心越來越黑了,你已經被權力矇蔽了雙眼,現在的你讓我都不敢認了。”
“婦人之見!”
溫若河怒氣沖沖站了起來,“你一個女人懂什麼?這個世界爾虞我詐,無毒不丈夫。我不弄死江策,早晚他也會弄死我。”
“先下手為強,我有什麼錯?”
汪瑩霞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把東西收拾好,淡淡說道:“其實你知道的,策兒,永遠不會殺你。”
說完,她直接離開了竹屋,留下溫若河一個人在屋子裡麵淩亂。
溫若河緊咬著牙,自言自語道:“不會害我又如何?江策他擋在了我通往權力的路上,我就必須要剷除他!”
“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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