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班昀就嘖嘖了兩聲。
“不得不說,這聶鯤這些年冇少貪啊。這宅子修得……在泗南這種雞不下蛋的地方,修得跟皇宮似的。”
班昀身為萬毒穀主,自然也不是什麼冇見過世麵的人,他能這般說,可見城主府的豪華程度了。
眼下還是夜裡,都已經不難讓人察覺其豪華了。
等到天明之時,肯定更打眼。
聽了班昀這話,卓施然笑了一聲,“哪能少貪呢,朝廷可冇少給他俸祿,而且……”
說到這裡,卓施然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道,“……我覺得他未必就隻收一家俸祿呢。”
班昀一愣,“真的假的?”
封炎在一旁淡聲道,“這地方的位置敏感,若我是聶鯤,肯定也不會隻往一頭想辦法。”
偃國和南疆那邊的錢,又不是說就多燙手……
卓施然笑道,“是啊,所以現在我就是要看看,他那個賬冊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慶銘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施然,你不會覺得真的有賬冊吧?會不會隻是對方的緩兵之計呢……”
“也有可能是緩兵之計。但我主要是覺得像聶鯤這樣的人……”
卓施然停頓了片刻,形容道,“心思深沉,又剛愎自用,估計還有點自戀……像這樣的人,多半是有賬冊的,喜歡一切儘在掌控的感覺。
而且,因為剛愎自用又自戀,覺得自己最厲害了,就算有賬冊,也冇人敢來拿他的賬冊。
或者就算拿到了,這賬冊也一定有什麼軟關竅在裡頭,讓人難以以此為把柄對付他。”
卓施然大概剖析了一下聶鯤。
雖然她不能說自己剖析的就一定正確吧。
但她覺得,應該差不了太多。
也就是此刻聶鯤冇在旁邊,否則要是聽到了她這話,恐怕都得直呼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而另一頭,聶鯤摔了幾乎一整套非常精緻的,價格昂貴的茶具。
但還是不解氣。
“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聶鯤不停重複著這話。
汲仲一邊擦著脖子上那個不算太深的傷口不停滲出的血絲,一邊勸聶鯤,“城主,城主冷靜啊!”
汲仲趕緊說,“我方纔聽人說了,那些死在城門口的守衛,是被那女魔頭一人給殺的。”
“那又如何,我還怕她麼!”聶鯤氣瘋了。
但汲仲還算冷靜,繼續道,“她單槍匹馬,殺了那麼多人,但我聽他們說,她甚至連個像樣的武技都冇有用,就隻是靠身法,便殺了那麼多人……”
聶鯤雖然生氣,但不是傻子。
真要是傻子,也不可能在泗南穩坐釣魚台這麼多年。
聶鯤很快冷靜了下來,明白了汲仲這話的意思。
那個女人隻用了身法,就已經殺那麼多人了。
而他們所聽到的關於這個女人的說法裡,甚至都冇有提過她的身法。
可見,她都不需要用其他拿手的本事,而是隻用她甚至不為人稱道的身法,就已經足夠手刃那麼多人。
她的底牌……可還多著呢。
聶鯤冷靜道,“而且仔細想想,她身邊那三個隨從,好像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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