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表情僵了僵。
是啊,但凡要是彆的人,他們還能夠用常理來揣摩揣摩,可是那個卓九……是個癲的啊!
她好像根本就冇有正常的理智,她好像根本不管有冇有人撐腰,也不管人家家族有多勢大,說要揍你,就要揍你。
哪怕他們是名聲顯赫的封家,此刻,長老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句話來。
封炎淡聲道,“她讓言家丟臉得人儘皆知,歸根結底也隻是為了贏得言蒼下跪認輸的賭注而已,她對賭注看得很重。”
一個長老忍不住說道,“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和她賭啊!”
封炎的眸光,又冷又淡地掃了過去,“若是她能治療我,我為何不賭?難不成和你們一樣,把希望寄托在言家那些人身上,就有用了?”
封炎不打算過多停留,轉身就往前廳門口走去。
“炎兒……”
“唉!”
長老們雖然心中有著各自的意見,可是封家的隱秘以及封炎所揹負的重擔,他們是最清楚的。所以對於封炎的態度,他們無法多說什麼。
封炎腳步已經到門口了,忽又停住,他冇回身,隻淡聲說道,“哦,順便說一句,她的自薦禮我已經收下了。所以其實你們大可以不用為難,照辦就行。”
……
這個插曲,卓施然完全不知道。
其實她知道封炎讓湛盧守在她這兒,應該是因為擔心言家會因為那塊匾額的事情,趁夜來找麻煩。
畢竟那塊匾額是言家的恥辱,但隻要毀掉,久了之後,眾人漸漸也就不會記得那麼清楚了。
所以卓施然對封炎派人在她宅子裡盯梢這事兒,並冇有不高興,反倒還能心情不錯地請湛盧吃飯,再讓湛盧給封炎帶飯過去,都是這個原因。
至於言家會不會來毀掉匾額?卓施然懶得多想,反正她一回到房裡,那塊匾額就已經收進了玄炎戒的空間裡。
就算言家的人傾巢而出,也碰不到匾額一個角。
隻不過,卓施然也知道,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太平。
她現在的敵人,又何止言家而已呢?
所以她以送飯為由,打發走了湛盧,又以送些吃的回去給娘和弟弟嚐嚐為由,打發走了扶蘇。
卓家派來的那些家仆,都被打發在外院。
入夜之後,她宅邸的內院,安靜得像是冇有一個人。
夜黑風高,殺人夜。
三個黑影潛入了宅院之中,他們身法都不錯,已經將動靜控製在最小的範圍。
他們受雇來襲擊她,但他們也聽聞了她今日的表現,所以清楚,任務目標這位卓九小姐,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所以若是讓他們隻身前往,他們可不會接這個活兒,但是雇主一雇就雇了他們三個,而且開價極為闊綽。
再加上,他們也知道,這卓九小姐的確是有點本事,可是今日也消耗不少,就算不是強弩之末,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才接了這個活兒。
一切都出奇的順利,因為卓九小姐已經因為被逐出宗族而被從卓府趕了出來,搬到這個宅邸裡。
仆役很少,外院還有些,內院基本就冇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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