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對易鳴說
項得水對李雲天的話非常認同。
一個做事這麼乾淨利索的人,出招的時候不可能隻出一招,必然是連招和組合拳。
“那個神秘人,現在應該正在等我們怎麼應招。”
“我都能想像的到,他現在一幅成竹在胸,得意洋洋的樣子。”
恨的牙癢癢,卻拿神秘人一點辦法都冇有。
李雲天和項得水現在就這種感覺。
“先不用管他!這隻是個前奏。”易鳴突然開口道:“這人的心很大,弄我對他來說隻是開胃菜。”
項得水想到了什麼,駭然大驚,瞳孔劇烈收縮。
李雲天的反應也不慢,立即脫口而出道:“雲天藥業。”
易鳴站起身,目光炯炯有神的說道:“扔出這麼大的一個王炸,下了這麼大的本,他所謀的東西,必然極大。”
“畢竟,那可是大都易家!”
“雲天藥業在他眼裡估計也不過區區而已!”
李雲天偷摸的掃了眼易鳴,見易鳴說大都易家的時候,就像在說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外人,不由的心生感慨。
如果他大哥易勇夫妻還在世,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再想想劉綵衣遠在千裡之外的孤墳上的那行字,頓時又覺得呼吸不暢。
“沉冤不得雪,屍骨不還鄉。”
易鳴藉著修羅殿的威勢滅了唐家,但離真正的洗雪沉冤,還差十萬八千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大嫂的屍骨歸鄉,從此真正的安眠。
“要不要我派些人,去大都易家那邊摸摸底?”項得水問。
易鳴非常肯定的搖搖頭,否定了項得水的這個危險想法。
“水叔,現在就算派最得力的諜報員去大都,隻會死路一條。”
“大都那邊估計早就張開了一張羅網,等著我們這邊派人去投!”
項得水急道:“那怎麼辦?如果不進入大都調查,根本冇辦法改變我們目前的處境。”
“我也知道現在的大都很危險,但不得不去啊。”
“冇必要!”易鳴道:“水叔,現在咱們的家底還很薄,培養一個得力的人很不容易,咱們舍不起。”
“叔,水叔!”易鳴神情認真的喊了聲兩個異性叔叔道:“你們對雲天藥業甚至整個新特區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人。”
“你們現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牽扯的不隻有你們自己,而是許許多多的人!”
李雲天和項得水沉默了。
他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隻捱打不還手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易鳴見李雲天和項得水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笑道:“我可不是那種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我是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做點出格的事,還能有迴旋的餘地。”
“所以,叔,水叔,你們先安穩的處理好新特區和雲天藥業的事。”
“其餘的事,交給我!”
李雲天和項得水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點頭。
李雲天道:“行!就這麼辦!”
項得水也點了點頭,若有深意的說道:“易鳴,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開口。”
“不要你一個人,扛起所有的事。”
兩人都清楚這個侄子的主意很正,而且能力超強。
“嗯。”易鳴道:“我會的。”
“我先去看看外公和小舅老姨他們。”
“他們來了新特區,我到現在還冇有去問候過呢。”
“這是應該的,趕緊。他們現在都被我安排在雲天藥業的家屬區。”李雲天立即道:“我和六哥也正想要去問候問候,一起。”
三人出了項得水的情報科,轉到了雲天藥業家屬區的的職工專屬醫院,見到了被水得龍帶過來的劉家人。
外公外婆的精神明顯比在八區的時候好了不少,見著易鳴三人時,滿臉欣慰。
小舅劉青山一家和小姨劉彩虹一家四口各被安置在另外一間大平層裡。
這是雲天藥業職工醫院裡不多的幾間大房,全給劉家人住上了。
這事是李雲天親自安排的。
小舅老姨兩家人還好有驚無險。
老姨夫項強和兩孩子,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雖然暫時冇有還陽,但好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易鳴三人一一探望。
易鳴還特意給項強和表弟表妹施了一遍針,再配發了幾顆精效處理的普惠膠囊。
老姨一家三個病患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
麵對著劉彩虹驚異的目光,收起針囊的易鳴,咧嘴笑道:“老姨,我在新特區,可是被稱為醫道第一人的。”
“意思就是在新特區的醫道界,我就是這個!”
易鳴翹起大拇指晃了晃。
李雲天趕緊證實:“是啊。這在新特區是公認的。而且得了葉家老太君的親封。”
“李哥,你說的葉家老太君,是不是新特區的那位葉神醫?”劉彩虹有點激動的問。
李雲天笑道:“除了葉神醫,還能有誰?”
劉彩虹怔了怔,目光在易鳴身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後,眼眶裡湧起了淚水。五⑧○
她趕緊轉過身將眼淚擦乾。
項強床前的三個男人都沉默著冇說話。
八區劉家這些年經曆的苦難,讓李雲天項得水都有深深的愧疚。
恨隻恨他們的能力不足,不能早點救劉家脫離苦海。
如果冇有易鳴和修羅殿閻君,李雲天和項得水都不敢想,劉家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光亮。
易鳴走到劉彩虹的麵前,看著老姨紅紅的眼睛,說道;“老姨,八區趙家和大都唐家都已經被滅門了!”
“是那種一個不剩的滅門!”
“可惜隻能滅他們一次!”
“以這兩家人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們被滅門七八次了!”
劉彩虹揉著眼睛的手掌猛的停住,愕然的看著易鳴問:“真的?”
易鳴點頭道:“真的。”
“易鳴……”劉彩虹百感交集,差點就淚崩。
好不容易控製住情緒,劉彩虹道:“我們應該怎麼報答修羅殿閻君的大恩大德啊。”
易鳴理所當然的擺了擺手道:“不用感謝,自家人不說謝字。”
項得水眼裡的精光一閃。
劉彩虹則嗔怪道:“易鳴,修羅殿閻君對我們來說,是高到天上的大人物。”
“你能跟在這樣的大人物後麵做事,是你的福份。”
“也是我劉家的福份。”
“但這樣的福份不是理所應當的。閻君大人可以不要求我們報恩,但我們不能忘了這個情份。”
易鳴抓了抓頭,道:“也是的啊。”
“當然是了。”劉彩虹感慨道:“易鳴,如果大姐還在,看到你這麼出息了,該有多高興啊?”
易鳴的神情瞬間有些黯然。
劉彩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她卻冇有要收回的意思。
她看了眼李雲天和項得水,聲音輕柔但態度堅定的說道:“李哥,項哥。我有點話想單獨跟易鳴說。”
李雲天和項得水異口同聲的嗯了聲,很配合的向門外走去。
劉彩虹靜等二人出了門後,纔看向易鳴。
她此時此刻的神情變的無比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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