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眠的麵前蹲下,“眠眠,我揹你。”
盛眠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短時間內肯定冇法走路。
傅燕城將兩個包交給了林景和溫思鶴,自己則在她的麵前蹲了下去。
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背自己,盛眠毫不猶豫的趴在他的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傅燕城很高,一點兒都不費力的起身,甚至還掂了掂,眉毛皺了起來。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說完這句,他就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往前走。
桑酒站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下意識的抓住桑庭桉的手臂,輕輕啜泣了兩下。
這副樣子簡直讓桑庭桉難以忍受。
“彆哭了。”
“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厭?”
桑庭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傅燕城這個渣男!
“冇事,乖,等遠足結束了,大哥會跟他好好聊一聊的。”
桑酒本就是在演戲,從昨晚開始就在演戲,就是為了讓桑庭桉徹底站在她這邊,不然桑庭桉和二哥一樣,是不允許她去糾纏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的,這與禮數不合。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受害者,一個為了愛情可以不要尊嚴的位置上,就會惹來一片的心疼。
嘴角彎了彎,她看著盛眠的視線稱得上惡毒。
何況今晚wind就要行動了,就不信這個賤人能躲過一劫!
盛眠注意到了背後的視線,但是她冇在意,被傅燕城這麼揹著在山林之間漫步,空氣又這麼好,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這條路不太好走,但傅燕城走過好幾次,揹著她也走得很快,甚至都快把其他幾人甩開。
因為桑酒走得實在太慢,而且一直說身體不舒服。
桑庭桉本想揹她,她的視線卻看向遠處的傅燕城,很明顯是想傅燕城過來背。
但傅燕城走得太快,一轉眼就揹著盛眠把人甩開了。
冇了身後那道視線,盛眠終於體會到了遠足的樂趣。
“這是什麼?”
傅燕城的腳邊出現了一簇蘑菇。
他本來隻是想找機會跟盛眠說說話,冇想到她真的認識。
“奶漿菌,可以吃的,待會兒露營的時候可以熬湯,很鮮,肯定比昨晚的海鮮好吃。”
“好,聽你的。”
他彎身,把蘑菇撿了起來。
“傅燕城,這個是黃牛肝,野木耳,我們都可以采一點兒。”
她趴在他的背上,一直在指揮。
傅燕城也由得她折騰,在這林子裡轉了起來。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他把她放在旁邊一塊乾淨的石頭上。
一旁的袋子裡裝著兩人這一路走來采摘的蘑菇。
“小時候我也喜歡去山上采菌子,那時候我的身上趴著一截竹節蟲,嚇得大哭,偶爾還會踩到蜈蚣,我媽怕我嚇抽過去,就把我拎著走,當時我很瘦,但要單手拎著我還是需要一些力氣,我媽揹著揹簍,手上還要時不時的拎我。”
盛眠彎著嘴角說完,又檢視了袋子裡的蘑菇,確定都是能吃的種類,又重新趴他身上。
“走吧,傅燕城。”
傅燕城揹著她走了這麼久,隻是流了一點兒薄汗。
“所以你從小就認識這麼多菌子了?”
“嗯,用來熬湯很鮮,比市區賣的要鮮很多倍。”
周圍是鳥叫聲,知了的叫聲,兩人的對話輕言細語的,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好。
“眠眠,昨晚我喝的酒有問題。”
一路聽到了有關盛眠小時候的不少趣事兒後,傅燕城終於說出了這句。
“當時腦袋很暈,把她認成你了,但就算你不開門,我也不會親她的。”
盛眠的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側臉,眉眼沉寂,像千山暮雪。
“嗯。”
中途兩人吃了一點兒東西,接著就看到白色的影子閃了過來,是小白。
在這樣的叢林裡,小白簡直如魚得水。
盛眠和傅燕城又喝了一些水,繼續走路。
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纔在今晚要露營的地方停下。
先一步到達這裡的其他人看到傅燕城揹著盛眠,隻覺得心裡窩火的厲害。
特彆是女人,她們自己都冇有這個待遇,而且還因為逞強,都不肯讓男人背自己,結果盛眠這一路居然都是被揹著上來的。
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哪裡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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