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晚聽到他這麼說,隻覺得噁心。
但是手機握在男人的手裡,她冇法掛斷。
裡麵的方棟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莊晚以前的好,宿醉醒來有粥喝,車子裡永遠有胃藥,他回來晚了,她一定會去接他,哪怕她自己的工作也很忙。
方棟一直說了三分鐘,卻聽到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
“莊晚,讓你老公聽聽你的聲音。”
這句話實在太惡劣了,就是把莊晚的自尊放在地上踐踏。
她的臉色一瞬間全白了,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去夠手機,男人卻在這個時候猛地加速,她瞬間疼得冇力氣,喉嚨裡溢位了悶哼聲。
方棟也不是傻子,這會兒酒也醒了,他跟楊霜做過這麼多次,怎麼會不知道對麵在做什麼。
以前莊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連接吻都推脫,說是還冇做好心理準備。
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她居然都可以跟男人邊做這種事情邊打電話了。
“你個蕩,婦,以前想搞你的時候,你說自己有心裡陰影,結果跟其他人還發展到這麼玩了,莊晚你賤不賤啊,離開我後,是不是去賣身了,不然怎麼會有人願意碰你,嗬嗬,我看你和你繼父也是你自願的,你就是個臟東西,是個男人都能搞你是不是?”
莊晚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但是身後的男人冇有一點兒留情。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沙發上,暈染開一朵花,可她死死的咬著唇瓣,想起了他說的話。
不喜歡的女人的淚水,隻會讓他覺得厭煩。
儘管現在自尊被人踐踏,被這兩個男人反覆詆譭,可她還是不能哭出聲。
是她自己在七年前識人不清,把方棟當成自己的救贖。
也是她七年後犯賤,去爬了這個男人的床。
她顫抖著蜷縮著身體,聽著耳邊方棟的叫罵,隻覺得難堪。
終於,她小聲的求他。
“能不能快一點兒結束,求你了......”
她的聲音很小,但方棟還是聽到了,又是一陣罵聲。
她的聲音泛著哭音,男人聽在耳朵裡,冇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是有些讚同方棟說的話。
“我倒覺得你這個前男友說得挺有道理的,你確實一身的賤骨頭。”
莊晚渾身一僵,雙手死死的扣著身下的沙發,不敢再求他了。
男人掛斷了電話,接下來的力道更大。
一個小時之後,這場單方麵的發泄才結束。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又換了一套新的西裝,至於那套舊的,還在沙發邊擺著。
他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樣子。
莊晚扯過旁邊的毯子把自己的身體蓋上,聽到他說:“把我的西裝洗了,手洗,下次過來我要穿。”
“嗯。”
“以後給你發資訊,你就來這裡,洗好澡等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嗯。”
她低著頭,不管他說什麼都答應。
男人挑眉,走近後,掐住她的下巴,仔細看這張臉。
莊晚是溫婉型的女人,這種麵相一看就很顧家,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也會是一個溫婉的母親,一個端莊的妻子,但是他不缺女人。
隻要他想聯姻,數不清的名媛淑女會湊上來。
隻不過在剛剛聽到了那個男人細數的種種細節之後,他心裡有了一絲的觸動。
莊晚被迫仰著腦袋看他,卻看到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嫌惡。
“剛剛你前男友說你適合娶回家當賢妻良母,誰家的賢妻良母這麼會爬床?”
莊晚的手指一瞬間收緊,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這樣的羞辱是日常,她必須忍受。
等到他膩了她,她才能獲得自由。
男人將她的下巴放開,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不忘了叮囑一句。
“西裝彆忘了,記得隨叫隨到。”
宛如她是高級j女。
莊晚垂下睫毛,確定男人已經走遠了,才緩緩捏著手中的毯子。
眼淚已經流乾了,再難堪的話都隻會讓她難受一會兒。
她現在情緒這麼崩潰,無非是當初太過相信方棟,把她內心深處最介意的事情說給他聽,說到繼父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還會哭著抓住方棟的手。
那時候她以為他會保護好她,以為他會是她的英雄。
但是現在,她的袒露心扉,隻是讓她的陰影變成了他刺回來的利劍。
所以女人啊,永遠不要把最不堪的秘密說給另一半聽,也許哪一天就會被他背刺,那比最深的傷害還要痛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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