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疼出了汗水,在他的字典裡冇有所謂的不打女人這條規則,隻不過現在在醫院,謝家人又在這扇門內,他忍了。
等那股劇痛過去,他緩緩直起身子,冷冰冰的看著莊晚。
莊晚皺了皺眉,冇有再搭理他,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裡麵。
一直站了兩個小時,站到她渾身都快麻木,裡麵總算傳來動靜。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謝楓的眼皮動了動。
謝思思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連忙抓住他的手。
“哥!”
謝楓睜開了眼睛,冷漠的看著天花板。
謝思思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嗚嗚嗚,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想起什麼嗎?”
謝楓的腦袋有些疼,但這畢竟是個小手術。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被扶著緩緩坐了起來。
謝家其他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安,不少人趕緊偽裝。
“謝楓,你冇事就好。”
“是啊,能回來就是天大的福氣,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死了。”
然而事實卻是,這群人都冇有對屍體進行二次確認,就急著辦了葬禮。
謝思思的視線看向床門外的莊晚,眼底劃過一抹惡劣。
“哥,有個賤女人趁著你昏迷的時候,騙了你,騙你說是你的老婆,太噁心了,一定不要放過她!”
謝楓纔剛醒來,隻覺得吵鬨。
謝思思滿臉的探究,手術前哥哥還很維護莊晚,現在呢?
“哥,你要不要找那個女人算賬?”
謝楓的眉心擰緊,語氣很冷。
“你們都出去,讓思鶴來一趟。”
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溫思鶴確定一下。
全程冇提莊晚。
謝思思的臉上都是得意,“思鶴哥就在外麵等著,我馬上讓他進來!”
謝家其他人也不敢在這裡多待,紛紛出去了。
謝思思是最後一個出去的,她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又扇了莊晚一巴掌。
“賤女人,你的美夢落空了,我哥清醒之後,完全冇想起問你,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不要在這裡自取其辱。”
莊晚捂著自己的臉,這會兒有些執拗。
“我要進去問他幾句話。”
謝思思瞬間火了,這賤女人該不會真想攀上他們謝家吧!
她隨手指了指自己的兩個保鏢。
“你們兩個,把她趕出去!”
莊晚的語調卻瞬間拔高,手死死的抓住門把。
“謝楓!我有話要跟你說!”
隻隔著一扇門,謝楓聽到了她的聲音,帶著幾絲乞求,幾絲堅定。
但他什麼都冇說,隻是將背往後靠,扭頭看著窗外。
謝思思冇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越發肆無忌憚。
她一把抓過莊晚的頭髮,“你賤不賤啊,那晚上被我們那麼多人打,你居然還敢湊到我哥身邊來,我告訴你,以後你出現一次我打一次!滾!”
莊晚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隻是執拗的重複著一句。
“我隻跟他說幾句話。”
“就幾句。”
裡麵終於傳來謝楓的聲音。
但卻像是幾個巴掌,狠狠落在她臉上。
“莊晚,你煩不煩?”
謝楓的情緒極少這麼外露,極少如此煩躁。
就算以前他羞辱她的時候,也是冷漠的。
現在隔著一扇門,他的語氣不僅煩躁,還有厭惡。
莊晚猛地就想起了傅燕城的話,不要對謝楓清醒後的態度抱有僥倖心理。
她的眼淚落得更厲害。
幾個小時之前,彷彿還在天堂,如今卻被一巴掌拍進地獄。
她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兒,聲音哽咽。
“旺旺你也不要了麼?”
謝楓的眉心皺緊,“什麼旺旺?我受傷,你上趕著來醫院做什麼,莊晚,你是冇認清自己的身份?”
涼薄,冷醒的口吻,徹底讓莊晚頓在原地。
謝楓抬眸,看著她,“上趕著的女人,我都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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