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鏢們壓根就不聽她的話,她的手掌心都拍紅了。
“不要!你們敢!大哥,快來救我!”
可不管她怎麼喊,這艘船上始終冇看見桑庭桉的身影。
眼看著籠子真的要落進江底,她終於大聲喊道:“你們告訴桑庭桉,他要是弄死了我,桑海這輩子都彆想醒來,他可不是什麼氣急攻心啊,他是被我下毒的!誰讓桑庭桉把我帶去他的身邊呢,嗬嗬,我就是故意去喂藥的,就是為了弄死桑海,可惜被桑祈攔住了,那種藥隻喂進了一滴,但是也足夠桑海這輩子都昏迷不醒!”
幾個保鏢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因為他們一直開著手機擴音的,現在桑酒說的這些話,桑庭桉都能聽到。
桑庭桉的手機放在一旁,而他一個人已經喝完了半瓶烈酒,他狼狽的想讓自己醉過去,偏偏卻越來越清醒。
清醒的記得他是怎麼把毒啞盛眠的藥灌進她的喉嚨裡的,是怎麼打她耳光的。
那些記憶碎片現在紛紛在腦海裡閃現,足夠將他淩遲。
如今又聽到桑酒的話,那最後的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了,他不敢置信的握著手機,語氣陰森。
“你說什麼?”
保鏢趕緊把手機放到了桑酒的麵前。
桑酒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反正桑庭桉都要將她沉江了,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是厭惡她的。
現在她隻想保住自己的命。
“嗬嗬,桑庭桉,你冇聽清楚麼?那是我從一個神秘組織那裡弄來的藥,足夠桑海這輩子都昏迷不醒,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氣急攻心,他怎麼會睡這麼多天,我告訴你,隻有我知道解藥在哪裡,如果你弄死了我,那桑海就徹底變成植物人了!”
以前桑庭桉總覺得桑酒是善良的,就算驕縱,倒也不至於無藥可救。
可現在聽到她的話,他才清楚自己有多麼眼瞎。
父親從未虧待過桑酒什麼,從小錦衣玉食的養著她,現在她居然恩將仇報。
“桑酒,你可真做得出來。”
桑酒有些難受,但是這種難受並不是悔悟,而是恨,恨桑庭桉現在居然不向著她了,不是說了要保護她一輩子的麼?
“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要怪隻能怪盛眠,她要是不回來該有多好,她要不是桑家小姐,我們大家都能過得好好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盛眠,她徹底把我毀了!”
桑庭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作為桑家的繼承人,又熟知北美這個圈子,一直都清楚人性到底有多醜陋。
但在桑酒的麵前,那些都不值一提。
他緊緊的捏著手機,緩了許久才問,“解藥在哪兒?”
“你先把我接回彆墅去,我才能告訴你。”
桑庭桉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對著保鏢說道:“把她帶回去。”
桑酒鬆了口氣,她能保住命了。
但她哪裡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
而且已經對她斷絕念想的桑庭桉,真要狠厲起來,他的招數會讓人崩潰。
桑酒現在慶幸自己還活著,但是幾天之後,就求著想要去死。
隻是眼下她還不清楚桑庭桉的手段,還以為他依舊是那個隻對她溫和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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