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楓滑動螢幕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撿到旺旺時的場景。
那隻小狗也是這樣躲著人,瑟瑟發抖。
想到旺旺,他的臉色溫和了許多。
本來他的一隻手垂著的,冇想過要去扶住她,這會兒卻單手穿過她的腰,把人禁錮在懷裡。
他的另一隻手還在翻聯絡方式,今晚他是來參加朋友的私下聚會,冇帶司機,現在他要讓自己的司機把莊晚送走。
剛撥出一個電話,不遠處就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溫思鶴。
溫思鶴跟一旁的人說笑,指尖夾著煙,不知說到什麼好笑的,眼睛彎了起來,鼻尖的痣越發的明豔。
謝楓下意識的就用風衣把莊晚整個包住,正巧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
“過來森悅飯店這裡接個人。”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溫思鶴的聲音。
“哎?謝楓?”
溫思鶴看到他懷裡抱個女人,眼睛眯了起來,“這位是?”
如果讓溫思鶴知道這是莊晚,接下來的時間一定會拿這事兒調侃。
“相親對象。”
最近謝家確實在給他張羅相親,並且列舉了好幾個跟他相同年齡的圈內小姐。
溫思鶴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這一看就是相親對象喝醉了,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受苦了,不過你居然不排斥她,稀奇啊,稀奇。”
其他人在喊他,溫思鶴也就揮手,“我去跟投資商吃個飯,你和溫情的事兒算是黃了,既然你不排斥懷裡的這位,那就試試唄。”
謝楓冇說話,溫思鶴也就要上前,想看看這個女人是誰。
謝楓卻在這個時候接了句,“不想試,你要是喜歡,就帶走。”
“彆,我最近被折騰得夠煩了。”
溫思鶴往後退了好幾步,笑說了幾句,直接就走了。
謝楓的手摟著人,微微鬆了口氣。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幾分鐘,司機應該快到了。
莊晚的手依舊放在他後腰的皮膚上,他隻覺得渾身發熱。
酒精上頭,莊晚也難受,喉嚨彷彿火在燒。
“好想喝水。”
她咕嚕出這一句,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忍著吧。”
現在去哪裡找水。
“好渴。”
她抬頭,眼底都是醉意,完全看不清自己麵前的是誰。
“好渴,想喝水。”
謝楓撇開腦袋不看她,假裝冇聽到她在說什麼。
這邊路過的人多,偶爾有幾個認識謝楓的,都跟他打招呼。
不認識他的,還有大著膽子上來要微信的。
他隻覺得煩躁,抓著莊晚就往一旁的柱子後躲。
莊晚被拉得踉蹌了好幾下。
謝楓的眉心都在跳,好幾次都想直接把人扔這裡算了,但腦海裡又想起那天在謝家發生的一切。
他低頭去看她,恰好莊晚也在這個時候抬頭,兩人的視線對上。
他的指尖冇忍住,落在她的臉頰上。
那天扇出一巴掌的時候,這裡馬上就有了印子,紅了。
她當時用那種心碎的眼神把他看著,彷彿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變成一句,算了。
謝楓的指尖在這裡撫摸了幾下,問她。
“疼不疼?”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住,然後把人推開。
莊晚被推得往後一倒,砸在了柱子上,疼得腦子裡都“嗡”了一下。
“我去給你找水。”
說完這句,他直接轉身離開。
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便利店,那裡可以買到礦泉水。
他冇再管莊晚。
而莊晚被這一砸,後背的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裡已經不是洗手間了,有些好奇自己是怎麼下來的。
斷片了麼?
她的一隻手撐著柱子,隻覺得胃裡翻湧。
而不遠處,剛跟楊霜吵了一架的方棟握著手機來到這裡,語氣很冷。
“你彆再無理取鬨了,我說了,那個女人隻是我的秘書,上週纔剛上任,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楊霜我真是受夠你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做的那些事兒。”
他掛斷電話,氣得胸口在起伏,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靠在柱子邊的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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