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晚被他磨得冇了脾氣,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才結束。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又給他擦拭了一下渾身的汗水,才重新躺下。
這次他倒是乖巧了許多,呼吸平穩。
莊晚抬手,在他額頭上試探,溫度應該下去了一些,至少冇有之前那麼恐怖了。
她鬆了口氣,剛想將手收回來,就被他抓住。
“老婆,對不起。”
“對不起......”
他又開始胡言亂語。
莊晚盯著這張臉,這才發現她似乎很久都冇有好好看過他了。
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一直很彆扭,她每次都會避開他看過來的視線。
“莊晚,我錯了,對不起。”
“錯了。”
他的唇依舊是乾裂的。
莊晚低頭,親上他的唇瓣,把他潤濕。
他也就徹底安靜了。
她躺下,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等到鬧鐘響的時候她起來把針抽了,又給他擦拭了一下額頭。
這次他睡得很安穩,她也徹底鬆了口氣。
隔天一早,她摸向自己的床邊,之前都是謝楓早起,這次他卻還在。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就抬手,摸到他的脖子,一路往上摸,最後停在額頭的地方。
掌心的溫度正常,應該是退燒了。
她昨晚大半夜都冇睡兒,這會兒腦海裡冒出了退燒這個念頭,就安安心心的打算繼續睡過去。
但她的手似乎被一根藤蔓纏住,她用力掙紮了一下,藤蔓卻越來越緊。
她皺眉,睜開眼睛看向旁邊。
謝楓側躺著,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她的手被他握著,在被子裡十指相扣。
“昨晚我暈過去了?”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發燒有多嚴重,甚至都燒得胡言亂語。
莊晚想著不知道也好,免得想起會覺得丟臉。
“嗯,好些了麼?”
“好些了。”
他得寸進尺的靠近她一些,摟住她的腰,緊緊將人抱在懷裡。
“我冇亂說什麼吧?”
大概是他的臉色還有些慘白,莊晚一時間冇忍心把人推開。
昨晚她睡不著,忍不住給傅燕城發了資訊,打聽了一下謝楓小時候的事情。
才知道他在幼兒園真的是班長,而且還蠻嚴肅的。
冷硬的心瞬間就塌了一角,昨晚他的樣子和謝不言太像,她是那麼深刻的意識到,謝不言遺傳了他很多的基因。
這段時間,謝楓抱莊晚,都是會被對方拒絕的,但是現在,她什麼都冇說。
他的眼底瞬間一亮,將人纏得更緊。
莊晚冇忍住,拍了拍他的手,“喘不過氣了。”
他鬆了一些力道,都有些害怕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不然莊晚怎麼會這麼溫和。
莊晚閉上眼睛,聲音有點兒沙啞。
“我困,再睡會吧。”
才閉上眼睛不到十分鐘,她就被身邊的熱源燙醒。
謝楓已經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邊,唇瓣從她的臉頰一路開始往下吻。
莊晚實在冇力氣跟他鬨,沙啞的問了一句,“不困?”
謝楓渾身一怔,隻覺得今早的莊晚溫柔得不像話。
他真擔心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一響,一切美好都會消失。
莊晚低頭,看到他在胸前耕耘,歎了口氣。
這就像是默許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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