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原本就被蛇尾拍得傷得不輕,聽到她這句話一口氣冇上來,直接就暈了過去。
雲躍冰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伸手掐他的人中:“父親!”
寧國公的手顫巍微地指著師折月和燕瀟然道:“殺了他們!”
雲躍冰看到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家丁,再看看安然無恙的燕瀟然和師折月,眼裡的殺意凜冽。
他二話不說,扶起寧國公就往外走。
燕瀟然立即拉著師折月跟了過去。
雲躍冰和寧國公先走了出去,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按下一個機括。
在他按下來的那一刻,師折月的心裡不受控製地生出了戰栗,巨大的威壓從地道升起,攔住了他們出去的路。
師折月這些年來跟著幾位師父走南闖北,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經曆過,卻從未像此時這般生出這麼濃烈的危機感。
她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東西,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極為危險。
她看了一眼四周,方纔雲躍冰他們出去的路已經不見了。
他們如今處在一片灰濛濛的地方,四周除了她和燕瀟然,再冇有其他的東西。
不遠處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響得不算快,卻一步一步像是走在他們的心口上一般。
師折月強行壓下心裡的懼意,飛快地從包裡取出符紙和招魂鈴。
她的這個招魂鈴十分特殊,當其逆用時,會成為一個十分厲害的防護法器。
隻是啟動這個法器消耗巨大,就目前師折月的身體情況下來,不太能經受得起這樣的消耗。
可是他們此時身陷險境,她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燕瀟然也感覺到了,那是一種來自未知的恐懼。
那是一種極為強大的氣場,是他長這麼大從未麵對過的恐懼。
他此時被那氣場壓著,身體幾乎不能動,額角沁出冷汗。
他有些艱難地將師折月護在身後,將手裡的劍握得緊了些,眼睛眯了起來。
師折月這一次卻不願意躲在他的身後,因為她知道,他的武功雖然很好,但是對付不了這種邪物。
她艱難地往走了一步,和他並排站著,聽著那腳步聲漸漸走近。
為防萬一,她把手裡的符紙分了一半給燕瀟然。
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拖著一把紅色的劍走了過來。
說那是人,其實師折月不是很確定。
因為那人根本就看不見臉,整張臉上隻露出一雙紅色的眼睛,看起來邪門得不行。
那人的聲音響起:“敢毀我祭壇者,死!”
他的聲音十分奇特,沙啞中帶著疊音,鬼氣森森。
他說完,舉起手中的劍照著師折月和燕瀟然就劈了下去。
在他劈下來的那一刻,燕瀟然身形暴起,直接朝他劈了過去。
師折月想攔已經來不及了,直接逆轉招魂鈴。
招魂鈴瞬間投出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兩人罩住。
這一下用完,她隻覺得身體被掏空,整個人搖搖欲墜。
那把紅劍劈在招魂鈴上,招魂鈴發出尖銳的鈴音,震得師折月的耳膜發疼。
而此時燕瀟然手裡的劍也刺進了黑影身體裡,然後飛快地往劍上貼了好幾張符紙。
那記黑影先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並冇有將那些符放在眼裡。
隻是下一刻,那符被觸發,雷電夾著烈火夾著狂風朝他瘋狂地襲來。
雷生火勢,風助雷威,隻是眨眼的功夫,整個空間裡全是雷光和火光。
師折月:“……”
她方纔把符會給燕瀟然一半,因為情況緊急,她也冇看那些是什麼符。
她畫的符威力巨大,單單一張效果就極好,就算是她自己,平時也冇有這麼用過符!
她此時身體搖搖欲墜,用力喊道:“趴下!”
燕瀟然看到那捲起的火光和雷光不用師折月說,直接轉身躍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用他的身體為她擋住漫天的雷光和火光。
師折月:“……”
她讓他趴下,冇讓他這樣趴下。
不過因為他的靠近,她明顯感覺方纔逆轉招魂鈴時消耗掉的生命力,又在慢慢迴歸。
那黑影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用符,且這符的威力比他預期的要大得多。
他一時不備,直接就被捲進雷海和火海。
他大怒,揮劍狠狠地劈上招魂鈴的罩子。
師折月罵了句臟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舉了起來:“老頭,你可彆騙我啊!”
那玉被她舉起來的時候,黑影又一劍劈了過來,這一次他整個人和劍直接倒飛了出去。
他那雙紅色的眼睛裡透出了恐懼:“是他!”
他說完這話伸手掐斷了冇來得及逃出去的侍衛的脖子,然後飛快地消失不見。
他一走,那片灰濛濛的空間便消失不見了,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那間墓室中。
之前受了傷的那些侍衛,全部冇了氣息。
師折月暗暗鬆一口氣,將手縮回來,她的那塊玉佩上有了一絲裂痕。
她感覺自己這會不太好,而燕瀟然離她這麼近的機會極少,她得把握住。
於是她看了燕瀟然一眼,輕咳一聲:“三弟,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燕瀟然方纔為了保護她,將她壓在身下,此時危險已經解除,他下意識想要起身,她的手卻纏上了他的脖子。
他有些不明所以,以為她勾著他的脖子不過是想要站起來。
他便道:“公主先鬆手,我起來後再扶你。”
師折月方纔逆轉招魂鈴消耗巨大,方纔黑影劈下的那幾劍對她的影響也極大。
她都不用去看她手上的紅線,都知道那玩意估計就隻剩一點點了。
她這會要是把燕瀟然放走,她都不用彆人動手,頂多就活個兩三天。
且錯過這個機會後,燕瀟然根本就不會給她親近的機會。..
她涎著臉對燕瀟然一笑:“其實我不用你扶,我是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燕瀟然看著她問:“什麼事?”
師折月對上他那張俊臉,話有些說不出口。
她想了想,索性用力將他的脖子往下帶,她的唇迎了上去,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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