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城霞彩萬千,大街小巷恢複了以往的熱鬨,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城門口的守兵明顯還在戒嚴中。
往來的商隊和腳客紛紛避開東郊,因為哪裡的血腥味至今未散,百姓們無不是議論著東演武場的一戰,繪聲繪色。
趙蒹葭一大早就伺候葉離更衣上朝,此時的金鑾大殿,肅靜中帶著壓抑,蘇武兵變的事纔剛剛結束,誰都不敢喘大氣,畢竟事結束就意味著清算。
“報!”
“陛下,我等已將雙子營所有兵符追回!”
“經統計演武場一戰,俘虜四萬餘眾,斬殺一萬餘人,另有數千人逃散四方,正在全力追捕。”
聞言,朝堂震動,直到聽到這個戰報,所有人纔敢相信,真的是一天滅掉啊!
陛下的狼騎,太恐怖了!
有大臣唏噓,雙子營落幕,京師兵權儘入陛下之手啊!
好一部分大臣瑟瑟發抖,已經不安到了極致,而今朝堂這一畝三分地,誰還敢跟陛下叫板?
這時候,夏陽又拱手道:“另外,經過一夜的地毯式搜尋,禁軍共在叛軍高層的府中,繳獲數封密信,以及大量的財富。”
“不完全統計,白銀高達四十萬兩,地契約百,良田五千畝......”
“東演武場,繳獲輜重......”
他一條一條的稟報著,說出來的數字雖然冇有當初滅掉京城首富和東山礦場那麼誇張,但也已經富的流油了。
這些將軍,偏將,擁有如此多的財富,良田,可底層的百姓卻連溫飽都難以保全。
這是葉離這個後世靈魂非常痛恨的地方!
“銀子全部充公,良田和糧食全部由戶部統一稽覈,然後將良田分發給百姓和佃戶,鼓勵開春耕種!”他大喝道。
這樣的政議,開了先河,無疑是不符合貴族們的利益的。
但這一刻,整個朝堂無一人敢反對葉離,全部都低著頭。
“是!”黃煜等人抱拳,則一臉的興奮。
冇了雙子營的威脅,蔡淳的從中作梗,朝堂的空氣呼吸起來都要順暢一些。
“對了,你剛纔還說繳獲了幾封密信是吧?”葉離話鋒一轉,突然負手站了起來。
聽到這話,兩排文武中,有不少一震,額頭開始溢位冷汗。
“冇錯,陛下!都在這了!”夏陽抱拳,雙手奉上,然後由福壽拿到龍椅旁。
葉離將密信打開看了一眼,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突然,他笑了,不過笑的異常的冷:“嗬嗬嗬!”
“好臣子啊,好父母官啊,都是我大魏的股肱啊!”他重重說道,明顯就是反話。
頓時,朝堂嘩然,一片驚懼。
“陛,陛下,不知裡麵寫的是什麼?”有人著急問道。
“請陛下不要信此片麵之詞,老臣與那蘇武雖有來往,但他已經造反伏誅,老臣唾棄他,老,老臣和他劃清界限!”有人惶恐的表忠道,不是彆人,正是兵部的侍郎楊必武。
葉離冷笑,一步步走下龍梯,手裡握著密信:“噢?楊大人,是這樣嗎?那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難道做了虧心事?”
楊必武顫抖不安,擠出一個尷尬的笑:“陛下,冇,冇有啊。”
“冇有?!”
葉離突然大吼,炸響朝堂,一巴掌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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