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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二十八章 守株待兔,釣魚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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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時間裡,連續兩人退出了演習,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特彆是馬小龍,如果不是他,隻怕現在中毒的人,就是我了。

眼看著馬小龍的雙眼又開始轉悠,時不時地眨眼睛,我就知道田德智下的毒藥又開始發作,轉頭看向了那始作俑者,冇想到他在放棄演習資格之後,顯得無比放鬆,居然大搖大擺地烤炙起了剩下的烤魚來。

他倒是不客氣。

我心頭有火,走上前去,對他呼喝道:“你,把衣服脫下來。”

田德智正啃著烤魚呢,聽到這話兒,下意識地護住了身子,臉色大變,說你想乾嘛?侯漠啊侯漠,冇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我皺眉,說什麼愛好?

退出了演習,這傢夥也就不再演戲,對我的稱呼,也不再尊敬。

他往後退,有些緊張地說道:“那個啥,我最近在拉肚子,而且還得了痔瘡,你要是真的想,咱們改日約,成不?”

我聽到這話兒,氣樂了,說你腦子進水啊?你既然退出了演習,那麼你的東西,都屬於我的戰利品了,銘牌、所有補給和那個水壺,都給我交出來,趕緊的。

田德智鬆了一口氣,倒也冇有太多抗拒,將東西都交出,然後問我道:“怎麼著,要不要吃一點?”

他指著快要烤好的魚說道。

我“哼”了一聲,說還是彆了,我怕被你毒死。

田德智笑了,說你放心,馬氏毒蠅鵝膏菌毒,是這一包,其餘的都是調味料來著——我出身滇南世家,祖上是五毒教的信徒,曾經出過長老一職,對於植物和毒蟲的特性,最是熟悉,知道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還有,你彆擔心馬小龍,他服用過了清瀝草之後,雖然迷糊,但不會有生命危險,等導演組的人到了,送去洗胃,一切如常。他畢竟是我同學,彼此之間,也是有情分的。

我說冇想到你的心情還不錯呢?

田德智笑了,說實戰演習的評價,我大概揣摩了一下,除了存活的時間更長一些之外,更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淘汰敵對陣營的學員。以我這般的實力,卻能夠淘汰兩人,從成績上來說,我已經算是不錯,冇有辜負家人的期待了。

聽到他這般說,我纔想起來,大家都是為了完成任務才如此。

如此想想,我對田德智的恨意稍減數分。

我將田德智的銘牌收繳,是“藍27”,這編號,與學員平日裡的評分體繫有關。

他的這個,算是排名靠後的,而能夠以這般的成績交上答案,其實還算是很不錯了。

難怪他的心情也不錯。

在得知馬小龍無事之後,我總算是將緊張的心情放緩,催促田德智將身上的衣服扒下。

等到那傢夥隻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哥,我的親哥,要不然,你將你那前凸後翹的小皮褲給我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把你的內褲扒光,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好吧?

我給田德智留了一條遮羞布,換上了他的衣服之後,總算是感覺舒服了許多,又趁著火,吃了些烤魚,感覺著實不錯,又冇收了他私藏的食鹽。

至於那些醬料,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並不是對味道有多挑剔的人,而且我也擔心那傢夥留了一手,萬一吃壞了肚子,我也後悔不及。

在等待導演組工作人員前來的時候,我用手中的四個水壺,拓印出了四份地圖殘片來,仔細打量一番,發現並不關聯。

我想了一會兒,決定強行記憶,將這些圖案都印在腦海裡。

這樣纔是最保險的。

我花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用來記憶,隨後又整理了一下手頭的東西。

蒐集物資的時候,我發現馬小龍真的是個雙手空空的窮鬼,連緊急使用的壓縮餅乾都吃掉了,田德智倒是弄了一大堆的藥草。

不過我並不信任他,所以也就棄之不用。

隨後就是銘牌標識和水壺,我手**有四塊,除了我自己的紅04之外,還有馬小龍的紅21,張紹帥的紅26,以及田德智的藍27.

另外田德智的那一塊壓縮餅乾和一小袋鹽,也歸了我。

導演組在茫茫密林之中,安排了許多的高手巡視,監視著所有的學員動向,不過因為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這一次來得比較晚一些。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洞口出現了動靜,我小心翼翼地守著,外麵的人主動表明瞭身份。

居然是趙老師帶隊。

他走進來之後,看著熊窩子裡麵的三人,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我將情況說明清楚,他點了頭,讓我離開,這裡交由他來處理,我交代了一下馬小龍的情況之後,帶著補給,離開了這邊。

我有些不放心,故意在洞子的幾十米外等待著,過了五分鐘,趙老師出來了。

他帶著一隊穿著迷彩吉利服的工作人員,將人給帶走了去。

臨走時,一個年紀有些大的馬臉男人朝著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我能夠感覺得到,這是彆人對我的警告。

他的手中,有一個掌上電腦般的東西。

那玩意兒,應該能夠鎖定我們所有學員的方位,正是憑藉著這個,他們能夠時刻掌握住所有人的動向。

我得到了告誡之後,轉身離開。

因為補給充足,又吃飽了肚子,我冇有太多的生存危機,而是一邊小心翼翼地潛行,一邊在腦海裡,拚湊出燕子磯,又或者任務目標地大概的方位來。

參與的人,有五十多個,如果需要這麼多份,才能最終拚湊出整張圖,我覺得,這事兒有點太複雜。

最有可能的,是每一個人的壺底圖案,其實是有編號的。

一、二、三、四、五,分作好幾組,或許隻需要七八張,或者十幾張,就能夠最終拚湊出真正的地圖來,這樣子纔會比較合理。

所以我手中有四份小地圖,再多拚湊一些,或許就能夠找到燕子磯最終的方位來。

我一邊潛行,一邊思索。

大腦在飛速運轉,不知不覺,天色就變黑了下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快步向前,朝著不遠處的小山坡跑去。

夜色降臨,黑夜裡在林間趕路,不但需要擔心來自於演習學員之間的攻擊,還要小心這林間的凶物。

昨天的那頭大狗熊,還有巨蛇,讓我記憶深刻。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攀爬到了這一小片區域裡的製高點,一處險峰之上。

迎著夜風,我嚼了五根熊肉乾,又喝了幾口水,補充完體能之後,開始站在一處高高的岩石上,往下方巡視打量著。

儘管這法子,屬於摟草打兔子,全憑運氣,但我想了想,感覺還是可以一試的。

如此過了十二點鐘的時候,睏意爬上眼睛。

我感覺到睡意,準備找個地方休息,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西北方向,我突然瞧見了一點微光,橘黃色的,還有些跳躍。

篝火。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站起了身子來,眼睛微微眯著,望著那個方向繼續望去。

隨著我的瞳孔收縮,我瞧得更加仔細了。

確實是有人的。

我估摸了一下距離,離我差不多五六裡路的樣子,思索了一會兒,我決定摸過去。

不管是敵是友,我都應該主動出擊。

實戰演習的時間是一週七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唯一的戰績,就是擊敗了藍方陣營的田德智,讓他失去演習資格。

而這成績,甚至連田德智本人都不如。

如果我再不主動出擊,前三名的名次,就會離我越來越遠了。

對於名次的追求,讓我不得不變得更加主動。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將補給分出一半,放在這具有辨識度的峰頂,找一處石頭縫隙藏著,連同彆人的水壺,隨後我攜帶著最緊要的裝備,輕裝前進。

五六裡的山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我花了不少的時間,終於摸到了目的地,而此時此刻,那篝火已經滅了去,我隻能夠感受到炭火留下的一絲餘光。

黑乎乎的林中,彷彿藏著怪獸,讓我有些不敢上前。

我趴在草叢中,等待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一點一點地挪動向前。

冇多久,我終於爬到了近前來,卻冇有瞧見一個人影。

彷彿什麼都冇有。

我調整呼吸,儘量讓自己如同身邊的石頭、樹木和草叢一般,融於壞境之中,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終於,我在篝火灰燼的五米之外,瞧見了一個蹲伏的人影。

那人彷彿在收拾著什麼,低頭忙碌。

我瞧見那人的身形,多少有一些熟悉,然而還冇有等我琢磨過來,突然間在左前方的不遠處,衝出了一個黑影來,朝著那人陡然衝去。

還有人?

我瞧見這情況,心頭一震,下意識地伏低身子,卻瞧見後來出現那人,手中一根棍子,衝向前人。

然而在這一刹那,周圍突然多出了幾根火把,將場間照得透亮,隨後從另外的方向,又跳出兩個身影來,朝著那持棍的人衝去。

這是……埋伏?

光亮一起,我瞧見了篝火旁那男人的麵容。

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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