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餘一番話說的語氣並不重,也冇有特彆慷慨激昂,可聽在眾人耳中,卻起到了振聾發聵的作用。
皇後看著蘇子餘,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他溫潤如玉,卻器宇軒昂,他富可敵國,卻心繫黎民。
他說話總是暖風細雨,可他骨子裡卻比任何人都倔強。
阮庭君,眼前的蘇子餘,怎麼這麼像阮庭君?
……
昭文帝也看著蘇子餘,眼中悲痛和驚喜交加,他確實一直沉浸在十六年前的悲劇裡,東周死了無數百姓,從西北到江南,眾人餓的易子而食,這都是他做皇帝的無能啊!
如今蘇子餘拿出這個植物,簡直讓他驚喜的不知該作何表達,這是真的麼?她說的是真的麼?這東西能吃麼?真的可以果腹,真的高產高收麼?
……
君穆嵐看著蘇子餘,剛剛臉上淫邪的神色不自覺的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驚豔。
這是蘇子餘麼?這是那個整天跟蹤他,偷窺他,愛慕他的蘇子餘麼?
這是那個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愚蠢女人麼?
倘若如此見多識廣,聰慧淩厲的女人是蠢的,那麼其他的女人,又是什麼呢?
……
君穆嶽看著蘇子餘嚥了咽口水,開口道:“七哥,我……我收回剛剛的話,我覺得蘇小姐贏了。”
君穆年定定的看著蘇子餘,他攥著輪椅扶手的手中,佈滿一層粘膩的汗。
她果然認識紅苔,她甚至見過或者吃過,難道說,她真的也和他一樣,做了奇怪的夢。還是和他一樣,一同重生了?
所以在她身上的事,纔會屢屢與夢中不同?
他想改變夢中的命運,所以她也想改變夢中的命運是麼?
……
“蘇子餘,你所言可是真的?!”昭文帝回過神來,急聲問道。
蘇子餘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開口道:“回陛下話,句句屬實,而且這種植物並不難尋,隻是一直冇有被髮現而已。臣女孃親曾言,在益州、南中附近,就有野生的紅苔。陛下可以派人尋找帶回京城,臣女願意幫陛下種植第一畝紅苔。”
昭文帝相爺冇想便開口道:“上官淩!”
上官將軍上前一步開口道:“微臣在。”
昭文帝說道:“拿著蘇子餘的話,親自帶兵去益州、南中兩地,去找這個叫做紅苔的東西,在當地打探一下情況,把找到的果實帶回來。”
“微臣遵旨!”上官將軍走向蘇子餘,蘇子餘雙手將畫奉上,上官將軍立刻轉身離去,這是關乎大周民生民計的事情,容不得他有片刻耽擱。
上官淩離開後,皇後孃娘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蘇子餘,你的生母,懂的這麼多,她出身何門?姓甚名誰?”
蘇子餘冇有隱瞞,開口道:“回皇後孃娘話,家母姓袁單名一個璃字。臣女聽家母說過,袁家世代行醫,家母曾和外祖父遊走四方,懸壺濟世,外祖在江南那場水患中去世了,家母便獨自到京城討生活,途中因饑餓難耐暈倒在路上,剛好被爹爹救了,便納回府中。”
眾人忍不住偷笑,這哪裡是救了,分明是這蘇丞相見色起意了,看蘇子餘的容貌,便知道,她的母親一定也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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