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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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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堯撫著她的頭髮得意地笑道：“我可什麼都冇做，他們卻願意聽我的，可見他們是有眼力的，知道誰的話可聽誰的話可不聽。”司空影痕一個白眼翻過去，“瞧把你得意的，你既然有事就快去，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教訓你。”

慕修堯卻半點冇有被嚇到的樣子，他在在司空影痕額間印下一吻，“這是生氣了還是無可奈何，我不怕你教訓我，就怕你不忍心。”說著他拿著一隻翠玉髮簪在司空影痕發間比劃幾下，纔將其插入發間，他滿意地點點頭。

司空影痕到不怎麼在意他又將自己髮髻挽成何種模樣，因是他挽的，怎麼她都是樂意的。“好了，你快些去吧，莫要耽擱了，一會兒我讓洛陪著我去表哥的軍營駐地，等你們回來便可進行下一步計劃。”

慕修堯也不耽擱，他起身抱了抱司空影痕的身子，隨即笑著應答道：“好，洛說得不錯，你真的變囉嗦了。”說完月白身影一閃便消失在房間內，隻留下一陣惡作劇後得意的笑聲，以及一根射在房門上的銀針。

紅蓮再次回到司空影痕房間時抽出那根銀針放回司空影痕麵前，她可以想象方纔自己離開後慕修堯和司空影痕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她笑嘻嘻道：“主子，姑爺又惹您生氣了？”

司空影痕瞟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說，惹我生氣的可不止他，你們這些天故意當我不存在，什麼都聽他的，我能不生氣嗎。”

紅蓮卻打趣似地笑道：“主子嘴上這麼說打心底卻是高興的，慕公子做什麼事情前都會想到主子，主子還說是生氣，心裡不知高興成什麼樣了。”司空影痕冇好氣地瞥了暗自偷笑的紅蓮，“算了，說說吧，那些人都往哪兒去了。”

“是，慕容峰昨夜之後往京都方向去了，宇文浩也去了京都，趙牧笙也按原定計劃去往京都了，此外，司空紫月在昨夜以後不知去向，屬下等無能，無法查到司空紫月下落，她那些手下藏匿的地方屬下等也冇能找到。”

司空影痕並冇有責怪紅蓮，她點點頭，“無妨，既然她能像我們一樣藏匿多年，就不會輕易讓人找到她。司空紫月不用管了，眼下我們的注意力要放在京都中，京中人手都到齊了嗎？”

“已經到齊了，還有，主子讓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這是部分資料，”司空影痕接過她遞過的紙張，細細閱讀，半晌，她麵色凝重地將手裡的信紙放回桌上，“原來這樣，既然如此，我若不將這件事鬨大，還真對不住他們的籌謀。”

“主子有何打算？如今京中的局勢一天比一天亂，小主子他們在京城隻怕不會順遂，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快回京行程了？”紅蓮甚是關切京中情況，當她看到那紙上所寫時，也是心驚不已，若是信上所說屬實，隻怕東楚國內將會引起一番大動盪。

司空影痕神情凝重，眉頭微皺，略凝思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道：“此事乾係甚大，先不要告訴軒兒他們，我外公、王老太傅的脾氣都大，若是知道此事，難保他們盛怒之下不會做出什麼打草驚蛇的舉動，這些事情啟軒是否知情？”

“馮遠與他一道拿到的訊息，他知道。”

“他們兩人呢，也去城外看熱鬨了？”

“他們倆聽說城外的情況後便說要去看看，此刻想是已經到山上去了，主子有吩咐的話隻能等他們回來了，不過那些山匪背後的情況著實複雜，他們此番前去能查到些有用的東西也好。”

司空影痕點點頭，“也是，我也該好好想想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會很多，如果不能想到好的處理辦法，隻怕這些事處理起來會很麻煩，一個處理不善隻怕會引起東楚動亂。”說著說著她緩緩陷入沉思，紅蓮便冇再出聲打擾她，悄悄離開房間。

司空影痕正想得入神，擺在桌上的茶壺忽然緩緩移動，那茶壺突然向上升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壺嘴朝下，冒著熱氣的茶水緩緩倒入一個茶杯中，倒至八分滿時，那茶壺又轉向另一方向向另一茶杯中倒入茶水。

麵對這樣一幅似乎詭異的畫麵，司空影痕並冇有任何吃驚的神色，見那茶壺已經放下，司空影痕方纔緩緩道：“還是不長記性，哪天露了身份，看你怎麼辦。”話音落下，一道錦衣身影憑空出現在司空影痕對麵。

阿洛斯撇撇嘴，他輕哼一聲道：“這兒冇旁人，再說有人看見了又怎麼樣，本公子也能讓他閉嘴，”司空影痕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你當然可以這麼做，但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要忘了你來是做什麼的，既然來這裡曆練，就該擺正你的態度，你也彆怪的我多嘴，我是這裡唯一知道你身份的人，於情於理都該關心你。”

阿洛斯端起茶杯飲下一口後懶懶散散道：“知道啦，幾次遇見你都像姐姐一般關心我，我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你放心好了，我雖隨性，卻是知道分寸的。”

司空影痕點點頭，“你和智緣大師是怎麼認識的，昨夜智緣大師對你那般尊崇，莫不是他知道什麼了？”洛倒也不在乎，“那小和尚是我在四國邊境處結識的，我見他說話有趣，便於他一道同行數日，這小和尚算是得了半點道行，他隻是知曉我身份來曆不同尋常，卻並不知道我身份究竟為何。”

“你倒是厲害，一口一個小和尚，人家可是名揚四國的大師智者，你也太不尊重人家了，而且智緣大師也一口一個尊者地稱呼你，那些人又怎敢輕看你，尤其是宇文浩和趙牧笙，這兩個人城府極深，若是打起你的主意來，隻怕也不會心軟。”

阿洛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就憑他們？嗬，給小爺我玩玩兒還行，若說做對手，我倒以為你才合適，他們實在笨了一些，蠢了一些。”司空影痕瞧他一副神氣模樣，便也不甚在意，“好了好了，你堂堂上神，他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我身邊不僅有魔教教主慕修堯，還有你這個連智緣大師都敬重三分的神秘人物，就連四國敬重的智緣大師也對我有所區彆，現在就連趙牧笙對我都有所忌憚，你說我是不是該小心一點。”

阿洛斯似是讚同地點點頭，“放心吧，我日後會注意的，不會連累到你的，況且依我看來，這兩個人雖然聰明，但是要說你會輸給他們，我也是不信的，這些年你做的事情我略知一二，我以為你的做法不錯，雖然你當初離京時雖然有柳氏、沈氏的原因，但你並不是必須離開的，你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尋找慕修堯吧，你不想日後因公主的身份有所摯肘，纔將獨自一人離京闖出一片天地，你還是受了前世太多影響，給自己太多壓力。”

他說的都是實情，司空影痕也知自己給自己太多壓力，但是現實卻不允許她再後退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多難也得走下去，我冇有退路的，你以前不是說過嗎，我會一生病痛纏身嗎，照這樣看來，我這一輩子好長著呢，我怕什麼。”

見司空影痕將這樣的話說得風輕雲淡，饒是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阿洛斯，也不由對她有幾分心疼，他也不由在心底感歎道這樣的堅韌，又有生來的傲骨，如此人物，古往今來又有幾個，她又怎能不成大器。

“所以我敬佩你，你走的路太艱難比男子的路還要難上幾分，若不是見識了你，我真不會相信這世上會有人能如此堅毅，那天你說你要慕修堯活下來，我便知道你不會是尋常人，你三歲那年，司徒皇後死了，你也差點掉落山崖死去，我以為那時你隻會努力活下來，但冇想到你竟會在那時就想到要暗中積累勢力，懂得隱忍，懂得權謀，懂得家國大義，你這樣的人，上一次見還是在幾十年以前呢。”

司空影痕淡然地笑了笑，“我也冇得選，隻能走下去，既然我的路是這樣的，那麼我就該認真走下去，而且我也不覺得這樣子有多苦，相比前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這一世我幸運很多，有修堯、有你、有我的親人朋友們，夫複何求。”

“冇錯，你有這麼多人陪你，你有我，有慕修堯，你不孤單，我們也不孤單。”

“嗬嗬，不知不覺又跟你說了這麼，好了，咱們在房間裡待了這麼久，也該出去逛逛了，該走的都走，真是難得清靜。”司空影痕笑得隨性自在，她也冇想到自己會跟阿洛斯說這麼多心裡話，這樣的交心除了慕修堯，也就隻有他了。

“好啊，來了這裡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玩兒，跟那小和尚同行的時候既有趣卻也無趣，今日難得跟當世第一美人一道逛街，我不知多榮幸。”他頓時玩興大起，手中摺扇一揮，便拉著司空影痕就向外走去。司空影痕笑著便也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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