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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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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才一說完，龍謹軒的眼眶卻有些紅了，司空影痕說那話他也是明白的，隻是心中一直寄有希望，希望司空影痕的身子能夠恢複健康，但是司空影痕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他將心中原本的一絲希翼也破碎了，他哽嚥了一下，隨即望著司空影痕道：“姐姐，你不要這樣說，你會好的，會好的。”

司空影痕無奈地搖搖頭，“軒兒，姐姐隻是身子不好，不是明天就會死，你大可不必用這樣一副喪氣地眼神看著我，你這樣子姐姐我會心裡有壓力的。”龍謹軒聞言轉而輕笑道：“姐姐就知道尋我開心。”

司空影痕理所當然道：“你是我弟弟，母後她生下你，就是為了給我欺負人用的，我拿你尋開心，你也不許有意見。”龍謹軒好脾氣地討好似地附和道：“是是，我家美人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聞言嗬嗬地笑著，隨即挽上龍謹軒的手臂，雖然龍謹軒比她小上一歲，個頭卻已經高出她這個長姐許多，她將頭靠在龍謹軒的肩膀處，輕聲說道：“你長大了，能讓姐姐依靠了。”姐弟二人相攜一道在園中散步，有一搭冇一搭地敘話，月色如水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竟說不完的溫馨。

齊王府書房中，一名黑衣男子正單膝跪地向坐於主位上的齊王稟報他這兩日收集到的情報，齊王聽完後眉頭低沉，“你說東宮請來的什麼女先生是從繁錦城方向來的？”那黑衣人沉聲答道：“屬下等無能並未查到那女子的身份，隻知她最初出現的地方是青州城，但據青州那邊的探子來報，那女子似乎是從繁錦城方向來的。”

“似乎…”齊王麵色十分不好，他冇有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暗衛經連一名女子的身份都調查不到，“可有查到那名女子與太子的關係，她就真的隻是太子請回來的一名先生？”他有出聲詢問那人道。

“太子對那女子甚是敬重，今日太子殿下帶那女子一道前去雅集，太子種種行徑都對那女子極為恭敬，甚至將他太子的身份都越過了，屬下等以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淺。”齊王冷笑道：“嗬，什麼授課的先生，那女人要麼是龍謹軒心上人，要麼是龍謹軒請回來的幫手，不是說今日在雅集上那女人表現得非比尋常嗎，下棋贏了李佶沈紫煙，辯論贏了齊子敬，彈琴與龍庭濬打出平手，隨侍的三個侍從武功奇高，真是能文能武啊，龍謹軒請她來出謀劃策也不足為奇。”

“殿下，可要出手除了這個女人，太子十分看重這個女人，要是能將這個女人無聲無息瞭解，太子那裡不受重創也能讓他傷了筋骨。”黑衣人如是建議道，跟著齊王身邊多年，他們一向是清楚齊王此人的脾性的，他出手一向狠辣，方纔黑衣人建議的做法也是齊王經常做的。

齊王聞言略低眉沉思，想了一會兒，他眼中露出一道嗜血的光芒，“你派人去辦吧，記住不要讓龍謹軒的人有所察覺，最近這個人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定要挑準時機下手，若是被龍謹軒的人察覺了，要再出手就難了。”他的確不想放過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且他認為龍謹軒這段時間變聰明瞭與那女人一定有關係。

吩咐了這邊的，他又想起一事來，隨即又對那黑衣人說道：“若是如我所料，明日一早父皇就會下旨讓‘悅陽公主’的車駕停留在城外，等到下月初的黃道吉日再進宮，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我要你們不惜一切代價將本王那位長姐的命留在京都城外，若是做不到，就讓那些人不用回來了。”“是。”黑衣人拱手得令後出了書房，齊王一人端坐在書案後麵，他眼中升起騰騰殺氣，周身散發的戾氣更是叫人望而卻步。

今夜不止齊王忙著調兵遣將，德王府中亦是如此，今日司空影痕見過那名青年書生陳言與昨日同司空影痕下棋的李佶都在德王府中，德王依舊一副高傲地坐於主位，李佶陳言恭敬地立在兩旁，一名黑衣侍衛躬身立於正中向德王稟報暗衛查到的情報。

那暗衛與齊王府暗衛一般不曾查到司空影痕真正來曆，隻知一點司空影痕是從繁錦城方向來的，除了這一點，再無人查到任何一絲關於這個人的情報，那黑衣侍衛稟報完後，德王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神色間卻冇有太多怒氣或是不滿的神色。他麵色淡然，隻是眉眼間似是天生的高傲一般，讓他任何時候都有一副讓尋常人見了後怕的麵容。

德王沉著嗓子說道：“今日那女人在雅集上的事情本王也聽說了，看來太子這次明目張膽找來的幫手能力不差，還故作姿態說是什麼授課的先生，他龍謹軒怕遭人詬病蓄養謀士才整的這一出吧，什麼禮賢下士，都是虛偽。”說完他嘴角是止不住的嘲諷。

下首的李佶沉聲說道：“以那個女人的能力要太子禮賢下士也不是什麼難事，單就這兩日那女人展露出來的手腕就足以讓人佩服，且這隻是明麵上的，暗地裡還不知這女人藏了多少心機，殿下，以在下拙見，太子這次請來的人絕對不容我們小覷。”

德王頷首同意李佶的說法，“你說得冇錯，不過那女人來京都纔不過兩日，卻已經讓全京都達官貴人注意到她，不可謂不張揚，本王想以我那四皇弟的性子，他一定會忍不住出手，這些年他與太子針鋒相對，太子請回來一個大幫手，隻怕他現在已經開始派人對那女人出手，暫時我們不必將注意力都放到這個女人身上，要緊的是即將回宮那位，父皇雖說信了欽天監的話，也有讓‘悅陽’在外停留一月的意思，隻是這終歸是不抵用的，我們還是需要多加些外力纔是。”

“殿下說得是，雖說這位悅陽公主自三歲後便流落在外，不過以皇上這幾個月的動向來看，他對這位多年不曾蒙麵的公主殿下可真是疼愛得緊，若是這位公主殿下回了宮，太子的儲君地位便是固若金湯，隻怕再難動他，殿下是否有意對公主殿下出手？”李佶如是分析道。

德王沉著眸子，眼中一片寒光閃過，“加派人手盯著齊王的人，他龍沐宇一定不會放任龍襄舞回宮，隻要齊王出手，我們的人隨後跟上，一旦有可趁之機，就絕不放過。”李佶拱手沉聲答道：“是。”

一旁的陳言望著德王說道：“殿下，今日早朝時柳元成的人藉機發難司徒博昇，雖然最後皇上偏私，讓柳元成倒了黴，但那由頭卻是古怪得很，這其中是否有蹊蹺。”德王聞言亦是陷入沉思，今日早朝發生此事時他便覺其中有異，現下陳言說起，他更覺其中有不同尋常之處。

“此事你有何看法？”德王將目光轉向陳言，陳言緩緩將自己見地陳述，“今日柳尚書的人彈劾的是司徒博昇擅自領軍剿匪一事，司徒博昇率領的是他司徒家的親兵，此事可大可小，雖說是太子將其罪責擔下，但到底是司徒博昇的罪過，他們接連呈遞上去的奏摺卻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環環相扣毫無破綻，隻是他們配合地太好，不免讓人心生疑竇。”

德王點頭讚同陳言的分析，他沉聲說道：“你一說我也想起了今日情形，他們兩像是事先約好了一般，摺子一份一份往上遞，雖說司徒博昇是太子的人，兩人事先有過串通也是不無可能，隻是今日之事更像是司徒博昇先做了事，太子擔罪也不過是為他擦屁股而已，本王總覺得此事太子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司徒博昇也根本不是受什麼太子指派前去剿匪的，他分明是自己擅自領兵出去的。”

他說著說著又想起此事的後續發展，更是感到其中詭譎異常，“更讓本王感到莫名的是柳元成那老匹夫的行徑，今日之事就算父皇和太子聯手力保司徒博昇，但是柳元成未免放得太快了，他隻是像征性地多與司徒博昇等人周旋了一番，卻並不像是費儘心思的樣子，似乎不想深究此案，這其中一定有隱情。”最後德王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

“殿下此言有理，那柳尚書一向與司徒家戶不對盤，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司徒家的機會，況且這次這件事情明顯司徒博昇是占下風的，隻要柳尚書的人咬緊些，陛下也不好太過偏私，再不濟，今日司徒博昇那領兵之權也會被剝去一二，怎麼才鬨了不一會，司徒博昇竟能領出去剿匪。若是等到他剿匪回來，又是多筆軍功，陛下到時忙著獎賞還來不及，更不會對司徒博昇有所責難，今日司徒家分明是占儘了便宜，柳尚書竟也忍得，可見其中貓膩。”李佶如是分析道。

“你說得不錯，想來此事隱情極大，柳元成那老匹夫一定是有把柄了，纔會放過司徒博昇，此事若是深究下去，於我們一定有利，派人深追此事，定要查處其中關竅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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