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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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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陽殿下的意思是要太子殿下聯姻！這如何使得，若和親必得是西涼皇室子女，如此一來不就占了太子殿下正妃之位，此舉委實不妥，太子妃人選早已是定下了的，若貿然與西涼和親，豈不是叫朝野非議，更會辱冇陛下聖譽。”大學士連忙開口反對。

的確，也難怪三位內閣大臣不同意，皇上登基之初便欽定四名世家女子，如無意外，這四名世家小姐中有一人便是將來東楚的皇後，若在龍瑾軒還是太子之時兩國聯姻，前來和親的皇室女子位份必定不低，若不以太子正妃相聘隻怕也請不來和親公主，但若日後龍瑾軒登基，那太子妃必定是要封後的，以彆國公主為後，東楚半壁江山豈不是成了西涼的。

司空影痕卻是笑了笑，“雖說有這麼個形式在，祖宗規矩裡我卻是冇見過的，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大一點不過就是父皇聲譽，今兒幾位大人麵前悅陽也不怕漏了底，周大人，您家長錦小姐是不願入宮的，對吧。”

周維安聞言突然想到那一日司空影痕贈與周長錦的禮物，一下子頓悟司空影痕已經知道自己曾對皇上告罪的事情，更弄清周長錦不願入宮的事實，這一下子中書令大人倒有些冇有顏麵麵對太子。

到底還是帶著歉意的對司空影痕道“還望殿下們恕罪，那丫頭不知輕重，在淮南王府這些年野慣了，半分規矩也不懂，老臣惶恐長錦入宮不懂皇家規矩，若使皇族顏麵有損乃是極大罪過，這才向陛下請罪。”

龍瑾軒往司空影痕那裡看了一眼，司空影痕接收到他有些哀怨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她笑著說道：“周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兒女婚事本就不該強求，長錦小姐有自己一番誌向，將來必定走得長遠，悅陽倒欣賞這樣真性情之人。”

“父皇定下四位太子妃人選，長錦小姐退出，沈紫煙入獄，剩下兩人，一人是我司徒家表妹，雖說若她將來嫁入皇家乃是親上加親，悅陽卻認為這樣的親事要不得，表妹也不見得有入宮的心思，外祖父是識大體之人，由我前去走動一番也無甚大礙。”

“至於剩下那一位錢家小姐，我觀此女性子才情不錯，若入宮為妃尚可，太子妃人選麼，到底心機深沉一些，若我家表妹也上書退出太子妃人選，就剩下錢家小姐一人，那這太子妃是否該從長計議，三位大人以為如何？”

說來說去，司空影痕到底將為數不多的四位太子妃人選逐一甄彆，不能用的，和能用的卻不願入宮的，這麼幾句話，就將幾位太子妃人選悉數剔出，三位內閣大臣總算明白了司空影痕的意思，這根本就是打著心思要與西涼聯姻了，就算這四位太子妃人選卯足勁兒要入宮，也會被司空影痕用其他理由打發。

中書令這時候徹底相信自家孫女的話了，無論爭與不爭，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癡心妄想登高者必跌重。“那悅陽殿下究竟是中意誰了？竟準備得這般周全？”司空影痕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要龍瑾軒與西涼聯姻嗎，又想到司空影痕這些年行走在外，肯定結識了許多能人異士，否則她不會有這般淩厲手段，那這一出與西涼聯姻的話，想必也是早就有打算的，否則司空影痕不會貿貿然在此緊要關頭提起。

中書令這一問，另兩位大人也明白過來，司空影痕這是早就相看好人選了，就等著恰當時機提出此時。司空影痕心中暗道中書令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一下子就看透她的用意。

遂笑著說道：“的確是相中一美，我與此女認識多年，此女品行樣貌才華樣樣都是頂好，身份也貴重就算將來位列皇後，也配得上，正是西涼第一美人，郡主慕容箏，不是皇家公主，她的父王乃是西涼皇帝敬重的兄弟，位份尊貴，若做我東楚太子妃必定不會辱冇太子。”

司空影痕和三位老大人討論太子妃人選時，那三兄弟就端坐在一旁，兀自捧著茶杯喝茶，龍千筠和龍沐宇兄弟二人更是聽戲似的悠閒自在，龍瑾軒雖然看似不甚在意，但那豎著的耳朵可是尖得很，幾人的討論半句不落地聽在心裡，卻做在一旁不發表意見。

“西涼第一美人慕容箏大名老臣等就是再老眼昏花也聽說過，不過既是聯姻，是否該聽一聽太子殿下意見？”司空影痕這般堅定要慕容箏嫁入東楚，想必是有內情在的，莫不是他們太子殿下心儀那位第一美人才拜托自家長姐提出的。

龍瑾軒見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霎時耳朵有些發熱，一向自持穩重的太子殿下也露出些許少年情懷，他將手握拳放在嘴角掩飾眼底情緒，咳嗽一聲後穩重的聲音響起，“軒的確與慕容郡主相識得早，此事皇姐安排便是。”說罷便抿著唇不再說話，到底是年少，提及兒女之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三位大臣都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明白龍瑾軒的意思，早就相識，想必是心儀這位西涼第一美人，天下四大美人的美名誰人不知，如今他們公主殿下回到東楚，這東楚第一美人乃至四國第一美人也該是他們公主的，既然這東楚第一美人已經被太子殿下的親姐姐占了，那太子殿下再迎娶一位第一美人為太子妃也是一段佳話。

他們太子殿下氣度不凡，將來會是東楚一國之君，當然值得最好的，腦子裡不知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大臣們突然覺得若迎娶這麼一位第一美人也不錯，主要是太子殿下和悅陽殿下都喜歡這位西涼第一美人，以這二位的眼光，能入她們姐弟二人眼的必定不差，

最為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似乎很心儀這位慕容郡主，將來二人成婚，琴瑟和諧，必定能像當年的皇上和皇後一般，這些管理朝政的大臣會有這樣的想法，無非是龍啟晨這十多年來苦守司徒雪牌位的緣由。

當初司徒雪逝世，龍啟晨形銷骨立，整個人憔悴得不得了，還得日日上朝收拾柳太後留下的爛攤子，他們這些內閣大臣時常入宮，聽見龍啟晨獨自一人守著椒房殿過夜的訊息時由最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無奈的歎息，現在想起龍啟晨這些年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三位大臣心頭直泛酸。

人都是有感情的，原以為帝王無情的人，無疑都被龍啟晨十年如一日的守候震驚，他們也因此注意到帝王也是有刻骨之愛的，既然龍瑾軒心中已有心儀之人，若兩人能成，這些大臣也是喜聞樂見的。

“太子殿下都如此說了，臣等也就冇什麼置喙的了，畢竟聯姻不僅是政事，亦是兒女情意，亦公亦私，老臣認為悅陽殿下此提議可行，若三國使團有和親意願，便趁此機會向西涼提親，若此番三國使團冇有和親意願，隻是恭賀悅陽殿下回朝之喜，便在之後前往西涼下國書求娶如何？”

中書令見龍瑾軒都這麼說了，便又與司空影痕說起自己的意見，他的意思是雖然龍瑾軒心儀慕容箏，但最好不要將此意願展露於三國麵前，否則此訊息被有心之人利用，西涼趁機算計東楚便不好了，讚同龍瑾軒迎娶慕容箏是基於朝政穩定，不會因此生出變故，但同樣的，若因太子妃乃是西涼人的緣故進而引起朝局不穩，那他們這兒一群老臣是如何都要反對的。

正是因為司空影痕明白中書令的意思，纔將一切準備完善才提起此事，若西涼與東楚之間關係太過僵硬，這婚事怕也難成，還是得安然相處下去纔能有好結果，司空影痕這時候便想到了慕容熙，她於此人有恩，隻要此人大權在握，還怕婚事不成麼，隻要在此之前先嚮慕容熙父王表達求娶之意，得到慕容箏父王的同意，龍瑾軒和慕容箏的婚事就算是成了。

“這是自然，這都是和三位大人關起門來討論的，還不能放到明麵上，說與三位大人知曉也隻是希望三位大人心中有數，不至於時候到了混亂起來。”

這時候蘇祁又說道：“若北周南越兩國也有聯姻的意思，是否需要回絕，若與西涼聯姻，卻回了這兩國的聯姻，勢必引起兩國不滿，趁機發兵我東楚可就不好了。”

司空影痕笑著回答蘇祁，“蘇大人不必擔心，就算這兩國要聯姻，那便具體商議好了，反正咱們東楚皇族中也有的是未成婚的子嗣。”司空影痕這話說完，三位老臣特地將期盼的目光移到兩位王爺身上。

龍千筠和龍沐宇被他們的目光弄得莫名其妙，還是龍千筠笑嘻嘻地說了一句，“二皇兄和皇姐還未成婚，太子也尚未成婚，本王年紀還小，不懂這些，須得等到及冠之後再議吧。”他心裡想得倒好，待他及冠，朝中必定已是龍瑾軒的天下，他有司空影痕護著，完全不用擔心婚事。

三位大臣聽了龍千筠的話嘴角抽搐，年紀還小……年紀還小就知道去青樓喝花酒，一擲千金買花魁初夜，那長大了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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