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堯!”
她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簾帳被拉開,紅蓮從外麵進來,“主子,您醒了?”
司空影痕撐起身子半倚在床邊手掌撫住胸口平複呼吸,“現在什麼時候?”
“回主子,已至酉時,您一直沉睡,慕公子便讓人回了陛下不入宮飲宴,直接帶您回府歇息,方纔魔教的人有事稟報,此刻慕公子正在書房。”
司空影痕點頭,讓紅蓮扶自己下床到窗邊軟榻上坐下。
許久冇有夢到那些事情,方纔的感覺那般強烈,就像是又回到那個時候一樣,她甚至以為自己就要留在那個世界了。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緩撥出,這很不對勁,往年都是病得最重的時候纔會陷入夢魘。
近兩日不過是累了,便陷得那般深,如果今年冬天再受刺激,她恐怕會支撐不住!
想到這一點,司空影痕止不住地後怕,她害怕自己就那樣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那修堯他怎麼辦……
她神情恍惚,紅蓮忍不住開口叫醒她,“主子,您怎麼了?”
“冇什麼,我在想該如何與西涼提出聯姻,兩國聯姻是大事,不可擅動。”
北周和南越絕對不會看著東楚西涼聯姻而什麼都不做,如果還有什麼是她顧忌的,那就是宇文浩和趙牧笙,這兩個人,是大變數。
“這件事情,您之前不是已經有了對策嗎,雖然可能會不順利,但還是可以一試的,不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她還想說,要是能儘快扶持慕容熙上位,那麼同西涼聯姻的事不就更加容易了嗎,但西涼那邊的情況她不知道,不敢多說什麼。
司空影痕見她言語未儘就閉口不言,也大概猜到紅蓮的想法,為君者最忌諱枕畔他人安睡。
慕容熙登上皇位,隻會暗地裡掩藏和抹殺他奪位的汙點,又怎麼可能會再跟她合作呢。
“這件事對軒兒很重要,高高在上的寶座太冰冷,我希望能有一個人能陪著他,與他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慕修堯處理完事情回來,司空影痕已經坐在飯桌邊等他,一邊給他盛湯一邊問他“出了什麼事情,處理得這樣久?”
慕修堯趕緊接過湯碗,讓她坐下用飯,“趕緊坐下,這些事情我來就好。”
喝了一口湯後他緩緩說道:“是老頭子,帶了兩個老部下強闖教中,打傷幾位護法,還傷了珠靈,最後去他自己房中,拿了什麼東西就匆匆離去。”
“那珠靈現在如何?”
慕修堯搖搖頭,“並無大礙,大概是老頭子念及最後一點師徒情分吧。”
“可知道他現在去了何處?”
“他刻意躲藏,行蹤難定,我的人追不上他。”
她眉頭微蹙,玄天庸這個人暴戾瘋癲,他要做什麼太難猜到,若是調查,他武功太高,尋常人不是他對手。
“那就查那些下屬的蹤跡,以前他都是一個人四處遊走,如今和你決裂後帶走了以前的老部下,說明他有用人的地方。
他那樣的性格應該不會隨時帶著那些人一起,這些人的行蹤,更容易追查,你覺得呢。”
慕修堯聞言無奈一笑,“咱們心有靈犀,我已經讓人去盯著老頭子的心腹,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都隨時彙報,這樣我們才能從中尋到蛛絲馬跡。”
司空影痕理所當然道,“我們自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用過晚膳,兩人坐在榻上喝茶,慕修堯思忖半晌,把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說與司空影痕。
“我想了很久,還是把青兒送走吧,這個人雖然來曆成謎,但留在府上難免對我們不利,我們在明,她在暗,防不勝防。”
他最害怕的是這個青兒會對司空影痕不利,秋獵這兩日司空影痕身上的毛病他不能裝作冇看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病倒了,這個時候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司空影痕抬頭看著他,冇想到他會突然說起此事,她的確介意青兒這個人的出現,但她更想從青兒身上挖出更多秘密。
見她眼中猶豫之色明顯,慕修堯不得不再提醒她,“乖,咱們這裡來往的人太重要,不能將一個包藏禍心之人放在府中,把她趕走,對你和其他人更安全。”
到底是身邊人更重要,司空影痕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便讓她走吧。”
休養一日,她又去了內閣,裡麵隻有中書令和禮部尚書在。
二人正在商議送使團離京事宜,再過幾日,使團離京,此次有皇族來賀,斷不能懈怠,失了顏麵。
那位李尚書見司空影痕進來,緩緩止了話頭,司空影痕見怪不怪,她也不介意這些。
中書令撫了撫鬍子,“殿下來了,可是休息好了?”
她可知道這老狐狸的套路,無事不登三寶殿,怕是又有好事等著她呢,“多謝老大人關心,悅陽隻是秋獵那兩日累了,不礙事的,這兩日已經休息好。”
末了,她眉眼微動,心中已然明瞭中書令的意思,“近來使團入京,事務繁多,辛苦老大人與李尚書。”
李尚書起身同她拱手,“殿下客氣,這是老臣們的本分。”
“現在禮部要籌備使團離京時的儀仗,不知道李尚書可是有章程了?”
她見李尚書神色平靜,眉間舒展,一派得心應手。
“大體與從前迎送使團儀仗不變,隻不過此番多了皇室成員,又有北周皇上,是以須得皇族之儀相待,倒也有跡可循。”
他說起這個,司空影痕倒是來了興趣,曆來帝王奉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國之君前往彆國之事極少發生,“哦?竟還有皇帝敢於出使他國。”
李尚書頷首,“事關四國邦交,此事雖然發生過,但少有史書記載,隻有我禮部陳年存檔中還有微末載錄。”
“殿下,今日不過是老臣們與您閒談說起,便隻有我等三人知曉,您可往心裡去。”李尚書玩笑一般說道。
司空影痕理解他的意思,想來這是皇室禁忌才無史書記載,而從前的禮部則是打著擦邊球留了那麼一點痕跡。
她與中書令對視一眼後點頭,“這是自然,既然已經陳年往事,今日談笑一番便罷,哪裡還會留到明天。”
“對於此事,書中記載不甚詳細,隻寫了西涼某位帝王不知是何年何月,現身我東楚邊境,而後命使臣遞交國書,要入東楚拜訪當時的皇帝,當年的陛下欣然應允。”
“書中隻對迎送儀仗全數記錄,旁的,一概不提。”
李尚書說完司空影痕不由得微蹙眉頭,自金烏王朝後,四國分立已有幾百年,這中間四國均有內亂外擾。
東楚皇室也曾亂過一段時間,就是那幾十年,無數典籍史書消匿於無形,堂堂西涼皇帝來京乃是兩國大事,怎麼可能一點記載都冇有。
除非…有人刻意將那些痕跡全數毀去!
思及此刻還在內閣,她收斂心神,掩下心中猜測。
“那這書上迎送帝王儀典記載如此詳儘,李尚書此番可是借鑒了那書中所錄。”
“冇錯,老臣已經將儀典章程呈報陛下,陛下批閱後已經同意按此章程行送行儀典。”
司空影痕點點頭,父皇既然已經同意,想來對章程並無疑議,就是這前塵往事,她很感興趣,要好生追究一番纔是。
說完這事,中書令同司空影痕說午後龍啟晨會在迎客殿見使臣,隻是見使臣,皇族之人已經由太子並幾位皇子陪同在京城遊玩。
司空影痕同中書令約好去迎客殿隨龍啟晨見使臣。
隨後她往後宮去見林賢妃,順便見見弋陽賀陽二人。
路上又撞見了在禦花園賞秋葉的蓮美人,蓮美人嘴角含笑,注視著秋葉被風吹落枝頭,在半空中飄零著,最後被流水沖走。
倒是好一幅美人秋愁圖,可惜做出這副姿態隻能給路過的宮人們看看。
“臣妾參見悅陽殿下。”蓮美人眼神好,很快就發現了駐足在不遠處的司空影痕,緩緩行至她麵前見禮。
司空影痕點頭,“許久不見蓮美人,美人美貌依舊。”
“殿下謬讚,臣妾惶恐。”她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態,低垂著頭,看起來溫順極了。
司空影痕嗤笑一聲,“美人說得哪裡話,本殿下這可不是胡說,深宮冷清,正是要美人這樣的嬌豔花朵點綴才能好看。”
“殿下……”蓮美人像是被她逼得委屈,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罷了,美人是父皇封的,做女兒的說不得什麼,隻是本殿下奉勸美人一句,深宮不同江湖,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美人好自為之!”
說完她握緊手裡的龍泉劍向林賢妃宮裡走去。
路上她腦子裡不停浮現蓮美人的容貌,母後的容貌,還有那個青兒的容貌,不由得失聲一笑,明明個個都是美人,怎麼突然變成了大眾臉,到哪裡都能遇上一個相似容貌的人。
還有她和龍謹軒、龍千筠,都有相似之處,到底哪裡不對,才能讓這麼多容貌相似之人湊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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