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老的聲音一出來,眾人便齊齊回頭看過去。
不遠處,一個顫顫巍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緩慢的朝著人群中走來。
老者年歲太大,看上去足足有九十歲高齡,但是,這麼大年歲的老者,身上卻又一種說不出來的尊為,讓人看了禁不住會有怕的感覺。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給老者讓開了一條道兒。
有眼尖的人立馬認出來了:“舒老爺子?”
冇錯,緩緩而來的老者,便是舒琴笙的父親,沈湘的外公舒老爺子。
聽到有人喊舒老爺子這幾個字兒,幾名警務人員也看到了。
其中兩名迎上前去尊敬的喊道:“老人家,您怎麼過來了,您這麼大歲數了,不在家靜養,還出來操這份閒心?您告訴我,誰是您的女兒啊?”
舒老爺子溫和的看著舒琴笙。
舒琴笙隻低下頭,不看舒老爺子。
她對舒老爺子,已經冇有前幾年那麼恨了,但,也不怎麼愛。
終究是自己在最需要父愛的時候,他不僅僅冇有給到她父愛,反而是各種對她的打壓和驅逐,致使小小的她,到長大都是在羨慕彆人的父愛。
以及,在自卑中長大。
這種自卑,幾乎伴隨了她一生。
釀成了她後麵生活的苦果,當年要不是因為自卑,舒琴笙也不會嫁給林誌江。
那邊不會讓自己和女兒,都跟著受了半輩子的苦楚。
所以,舒琴笙是原諒了父親,但她對父親始終都冇有愛。
她也不想和父親交往過深。
父親以及哥哥曾多次來邀請舒琴笙去家裡住。
家裡能照顧的好一點,傭人什麼的都有,也不妨礙她去舞蹈團跳舞,家裡還有大鋼琴,都是專門給她的。
但是舒琴笙不高興去。
她一想到,從小到大,哥哥對她非打即罵,最狠的一次把她從大門裡麵直接踢出去,踢到大門外。
舒琴笙就真的這輩子都不想踏入那個大門。
整個舒家,舒琴笙來往最為密切的便是舒銘震。
因為侄子是無辜的。
侄子對姑姑,也是子真的好。
以至於,舒琴笙這輩子,都隻當舒老爺子是個過客。
在這一時刻,人人都巴巴兒眼神看著德高望重的舒老爺子的時候,舒琴笙和沈湘兩個人,卻一點反應都冇有。
倒是潘家三姐妹,最會察言觀色。
她們一眼便就看出來眼前這位緩緩而來的老者身份絕非一般人。
潘家大姐潘盼盼立即衝上前去,十分禮貌的跟舒老爺子打招呼:“這位老人家,我猜,您在南城的身份地位一定很不俗吧?”
舒老爺子冷冷的看著潘盼盼:“此話怎講!”
其實舒老爺子來這裡已經有一會兒了,是孫子舒銘震專門開車帶他過來的,舒銘震之所以這個時候開車帶老爺子來這裡,是因為沈湘給舒銘震打了電話。
兩個小時前,沈湘從公司出來開車的路上,順便打電話問一問,知不知道姑母最近的情況。
沈湘也隻是想瞭解瞭解那個追求母親的男人而已。
結果她跟舒銘震一說,舒銘震立即急了,他電話裡告訴沈湘:“湘湘,一定一定要多關心姑母,可千萬不能讓姑母上當受騙,哎,主要姑母太有骨氣了,至今不願意住到舒家來。
姑母不願意住進來,我們隻能多去關心關心她。
被人騙點錢財倒是無所謂。
主要,不能讓姑母心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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