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幕僚已經等候在前廳。
四五個幕僚來回踱步,臉上焦急儘顯,屋內氤氳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晏晁大步走進,幾個幕僚激動的迎上來。
“殿下!”
“殿下!您總算來了!”
晏晁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這些是他的幕僚,但未得他的召見,這些人卻先一步來了。
除了楚皇後還有誰能差使得了他們。
晏晁心中極快的閃過一絲不滿,他走到首位落坐,沉聲道:“諸位有何想法?”
這幾個幕僚都是晏晁的心腹,對他和楚皇後忠心耿耿,是以知道的也比旁人更多。
其中一人躬身道:“殿下,事不宜遲!眼下長公主狼子野心掌控了皇城,又不知耍了何種手段讓獨孤尤對她言聽計從,我等若此事不出手,若待皇上出事,恐怕會更加棘手。”
如今皇上還未傳出什麼訊息,他們自可以“長公主妄圖謀害皇上”為由清君側,可一旦皇上當真駕崩,朝局徹底陷入混亂,對他們來說不見得是件好事。
尤其是景國方纔與大秦打了一仗,雖然雙方都冇得到什麼好處或是有太大損失,但問題是,大秦太子這會兒可還在長公主的人手裡!
也不知道長公主到底將人藏哪了,他們苦苦尋找不到。
晏晁冇有急著迴應,待幕僚一個接一個說完,他們大概都是一個意思。
若要出手,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晏晁若有所思的垂眸,“外祖父有何打算?”
幕僚回道:“殿下,楚相說一切但憑殿下做主。”
“一切全憑本殿做主......”晏晁緩緩眯了眯眼眸。
陳家的寶藏還未到手,他私底下養的兵馬不到兩萬人,但宮裡眼下有禁軍五萬,若他的兩萬人馬對上禁軍,絕無勝算。
不過......
若是算上楚家的人,到有儘力一拚的可能。
晏晁猛地站起身,對幕僚吩咐道:“本殿先去一趟楚家。”
他是去楚家與楚相商議具體如何行事的。
楚雄與他在書房裡密談到深夜,第二日小朝會時,晏晁破天荒的出現在小朝會上。
先前世家集體罷朝,晏晁自然也不會來參加小朝會,今日他甫一出現,立即引起了眾臣側目。
不止是他,今日還有不少先前“抱恙”的世家官員出現在了小朝會上。
原本空蕩的勤政殿登時被烏泱泱的人頭填滿。
心已經偏向晏姝這般的寒門官員見此情狀,偷偷湊到沈季遠和秦嶺身旁詢問,“沈大人,秦大人,今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二皇子和那些世家都來了?”
秦嶺目光掃了周遭一圈,垂眸未言語。
沈季遠對著發問的官員笑了笑,說道:“二殿下和諸位大人養了小半個月的病,這會兒也該好了,自然會來參朝會。”
官員覺得沈季遠這話不止表麵上這個意思,但他一時間冇琢磨明白他話裡的含義。
“長公主殿下到——”
太監尖利的嗓音令勤政殿內的喧鬨安靜了下來,晏晁站在百官之首,抬頭看向走向龍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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