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川郡為什麼要跑到千裡之外,委托宗門來完成這單任務,雲朵朵就不太清楚了。
“我倒是大概猜到了陳川郡將任務委托給宗門的原因。”
走在最前方的顧遠,頭也不回地將自己的推測告知了幾位同伴。
“據我之前在宗門其他師兄弟那裡得到的訊息。”
“據說在陳川郡的天風穀出現了一隻龍角巨蜥。”
“委托任務給宗門的,就是陳川郡的嘉禾縣。”
“這嘉禾縣靠近咱們這邊,天風穀是嘉禾縣連接陳川郡其他地方的必經之路。”
“天風穀被龍角巨蜥占據,嘉禾縣冇辦法前往陳川郡其他地方求援,隻能跑到千裡之外,來求咱們宗門出手……”
聽顧遠這麼一說,其他幾人這才恍然大悟。
要說,這陳川郡大大小小的修煉宗門,也有那麼幾個。
如果不是這天風穀被龍角巨蜥占據,隻怕這嘉禾縣也不會跑到顧遠他們宗門尋求幫助。
“龍角巨蜥,這可是不得了的大傢夥。”
“它的皮和頭頂的龍角,那可是宗門大價錢收購的稀有材料。”
“咱們這次可要發了。”
一聽這次要完成的任務和龍角巨蜥有關,黎誠在一旁就興奮地嗷嗷直叫喚。
如果能順利把龍角巨蜥的角和皮帶回宗門,他們一行四人,可能從宗門那裡換來不少好東西。
“顧遠,我們今晚連夜趕路吧。”
“走到困了,我們再隨便找個地方歇息,你說好不好?”
早一天抵達,就能早一天將龍角巨蜥消滅。
早一天消滅龍角巨蜥,就能早一天用戰利品從宗門那裡換來更多的資源。
黎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龍角巨蜥。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做好打算,計劃好返回宗門之後兌換的東西。
有了戰利品的刺激,小隊選擇了連夜趕路。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一行四人離開臨江城之後半個時辰,薛文斌請動的高手田仲就已經追了出來。
田仲先是跟著腳印,追上了張海安一家子。
所幸,田仲隻是奉命行事。
對於不在薛文斌命令裡的內容,田仲也懶得和張海安這一家子凡人為難。
隻是在審問顧遠四人去向的時候,稍微用力把張海安的一根手指頭給掰折了。
張海安還想咬牙保密,見不得自家丈夫受苦的張海安妻子便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給田仲知曉。
田仲這才緊趕慢趕,在遇見張海安一個多時辰之後,趕上了顧遠一行。
和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薛文斌不同。
田仲追上顧遠一行的時候,就刻意墜在了後麵。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他想看看,這四人究竟有多厲害。
畢竟,能讓薛文斌特意請他出手,顯然薛家豢養的那些江湖豪客,不是這四人的對手。
這一跟,田仲就跟了他們四人好幾個時辰。
直到夜幕降臨,田仲這才定下了動手的計劃。
身手最弱的,應該是隊伍裡唯一的女孩子。
他準備先擄走隊伍裡的女孩子,讓隊伍方寸大亂。
然後利用女孩子作為誘餌,讓隊伍裡的人分開,他再選擇逐一攻破。
有了計劃,田仲便一路跟在小隊後方,一直尋找著動手的機會。
終於,在一次隊伍進行短暫歇息的時候,田仲見到了動手的時機。
女孩子單獨跑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溪,為小隊眾人汲水。
田仲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儘可能拉近自己與女孩的距離。
或許是夜裡太安靜,女孩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當田仲距離女孩僅有五六步距離的時候,他還是被髮現了。
“誰……”
“誰在……”
還不等女孩詢問清楚,田仲已經如同豹子一般,藉著夜色突然撲了過去。
女孩身手不弱,可惜遇到的是他田仲。
在接觸到女孩的一瞬間,田仲就已經快速出手,一掌打在了女孩的後背上。
女孩根本來不及大聲呼救,就已經被田仲一掌給打暈了過去。
……
“雲朵朵怎麼去了那麼久還冇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一刻鐘後,已經吃完乾糧的黎誠發覺喉嚨有些乾癢,正想拿起水囊喝水,纔想起雲朵朵已經帶著大家的水囊,消失了好一會兒。
經黎誠這麼一提醒,顧遠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幾下靈巧地閃身,顧遠已經朝著雲朵朵之前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顧遠就已經來到了雲朵朵之前汲水的小溪邊上。
靠著火把的光亮,顧遠不一會兒就發現了雲朵朵之前留下的蹤跡。
隻是,當他在雲朵朵的鞋印邊上,發現另外一組不屬於雲朵朵的新鮮足印時,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在仔細搜尋,果然在一旁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印記。
那個不屬於雲朵朵的腳印,在離開的時候明顯加深了許多。
顧遠推測,這是對方帶著雲朵朵離開的時候,增加了落腳的重量。
一想及此,顧遠根本顧不得回去通知同伴,便沿著那人留下的腳印,一路追了下去。
冷冷的月光照耀在顧遠前進的道路上。
這裡的植被不算茂密,沿著那人留下的足跡,顧遠一路拔足狂奔,甚至間隔用上了身法,讓自己跑得跟快些。
“你來得倒挺快。”
一箇中年男人,突兀的出現在顧遠前方。
他的手裡,正吊著昏迷不醒的雲朵朵。
這人就是薛家的供奉,田仲。
“我還以為自己留下的線索不夠明顯。”
“就擔心你們太笨,冇有追上來。”
顧遠心頭一沉,原來那些腳印是對方刻意留下。
他這是在刻意將眾人分散開。
顧遠現在就擔心,出手對付他們的,不止眼前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小老鷹和黎誠他們是否和自己一樣被設計落單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抓了我的同伴……”
顧遠迫近一步,做出隨時出手的架勢。
“放了她。”
顧遠一邊平息趕路帶來的氣息紊亂,一邊尋找出手救下雲朵朵的時機。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要怪,也隻能怪你們幾人多管閒事,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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