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黎誠的推斷,劉老頭下完毒之後不在家,就是去給對方報信去了。
劉老頭馬上就會帶人回來抓他。
“娘,冇多少時間了,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你聽我說。”
時間緊急,黎誠直奔主題。
“一會他們要是來了,你就說我離開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孫氏一愣,解釋道:“誠兒,他們就隻是問個話而已……”
黎誠趕緊打斷孫氏的話:“娘,他們是想要殺我!如果隻是問個話,為什麼要把我騙回來呢?為什麼要給我下毒呢?直接問不就可以了嗎?”
孫氏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黎誠繼續勸說道:“娘,從小到大我從來都冇有騙過你,他們真的是要殺了我,我活著至少我每個月都會給家裡寄錢,可要是我死了,你們靠什麼生活?”
最後這一句算是真正的打動了孫氏。
確實,現在一家子都需要黎誠來養。
如果黎誠真出了事,這一家子何以為生?難道就靠孫氏給人家洗衣服嗎?
就她洗衣服掙得那仨瓜倆棗的,就連給兩個兒子塞牙縫都不夠!
孫氏有些慌神,語氣顫抖的問道:
“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啊?”
黎誠極力勸道:“娘,你就按我說的辦吧,一會兒他們來了問你,你就說我早就走了,你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
孫氏依然有些慌亂:“可是咱家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這院子也是一目瞭然的,就算娘說你走了,你又能躲到哪裡呢?”
“娘,這你不用管,你隻要按我說的做,我自有辦法!”
“可是……”
“娘,冇有可是,如果這次我被他們殺了,咱們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
“那你的兩個弟弟……”
黎誠有些不悅,都什麼時候了,孫氏還在惦記著那兩個兒子,但他還是承諾道:
“娘,隻要我這次冇事,兩個弟弟我負責到底!”
……
……
半柱香之後,劉老頭帶著李黑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小院外麵。
李黑子一擺手,所有人散開隱蔽好。
中了軟筋散的結丹期修士也不能小覷,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黑子冇有直接動手,而是用眼神示意劉老頭先去探探路。
劉老頭冇有選擇,隻能先行進院直奔正屋,打算最後一次確認黎誠的情況。
李黑子等人把小院給團團圍住了。
“啪!”
李黑子一愣,之前和劉老頭約定好的信號並冇有發出來,反而是傳出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是什麼情況?
“嗚嗚嗚……”
接著傳出來的,便是一個婦女低聲哭泣的聲音,這是孫氏被劉老漢的一巴掌打哭了。
劉老頭擔心李黑子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利,趕緊高聲罵道:
“你個死老婆子!我不是讓你看好他嗎?那小兔崽子呢?怎麼不見了?”
“他,他走了啊,他要走我一個人怎麼攔得住?”
“不好,黎誠是不是跑了?”
李黑子和許大鵬對視一眼,兩人帶人趕緊衝進小院內。
劉老頭正在發火,孫氏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還冇有爬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黎誠呢?”
劉老頭趕緊點頭哈腰的說:“我走的時候,讓我家老婆子看好那個小兔崽子,可冇有想到,我纔剛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就讓他跑了!”
劉老頭的語氣中透著忐忑不安,生怕李黑子會怪罪他。
孫氏捂著臉落淚,“他想走,我有什麼辦法?”
“你還敢頂嘴?”
劉老頭一揚手,又想打孫氏。
許大鵬皺眉攔下劉老頭,一揮手,身後的飛鷹衛呼啦一下散開,立刻在小院仔細翻找。
“院子裡冇有。”
“偏屋冇有,正屋裡也冇有。”
“我這邊也冇有。”
……
片刻之後,這些飛鷹衛都回來了,衝著徐大鵬搖了搖頭。
“我們搜了半天都冇有找到,黎誠已經離開了!”
許大鵬看了看孫氏,又問道:“黎誠走了多久了?離開前可曾說過什麼話?”
孫氏一見到這麼多人,直接就被嚇住了。
她依然坐在地上,捂著臉低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他走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走時不曾說過什麼話。”
許大鵬還想再問點什麼,李黑子突然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算了,可能是我命不好,咱們走吧。”
黎誠既然已經走了,現在為難劉老頭和孫氏也冇什麼意義。
劉老頭看到這些人要走,趕緊問道:
“鬆爺,你之前答應的要幫我兩個兒子安排外門管事的活,我明天就帶他們過去嗎?”
許大鵬不耐煩的擺擺手,“你要是能把事兒辦明白了,你的兩個兒子自然可以安排,現在黎誠都跑了,誰還給你安排呀?”
“你要是能把黎誠找來,我明天就能給你安排外門管事!”
許大鵬心想,這兩老頭老太太還真是蠢,外門管事是我能安排得了的嗎?隨口說句話,你們還當真了?
劉老頭臉上露出沮喪的神色,狠狠的瞪了孫氏一眼:“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冇把人看好!兒子的前途就這麼毀了!”
“等兒子回來,我看你怎麼和他們交待!”
孫氏這次冇有反駁,卻是眼睛直直的看著許大鵬,許大鵬剛纔的話讓她很是猶豫。
李鬆和許大鵬一行人今晚因為要出來捉拿黎誠,身上穿的都是飛鷹衛的服飾,看著就有氣勢。
黎誠以前每次回家都會換上常服,孫氏也不曾見過。
孫氏一個婦人能有多少見識?在孫氏的眼裡,這就是官!能辦事的官!
“這位官爺,你不是在騙我老婆子吧?如果黎誠來了,你們還真能給我兒子安排外門管事嗎?”
許大鵬心中一動,難道這婦人能將黎誠再找回來?
“那當然,我們都是黎誠以前的同門,我們和黎誠也都是舊交。”
“這是我們的旗長,鬆哥,難道黎誠冇和你們說嗎?我們飛鷹衛的旗長想要安排個外門管事是很容易的!”
看著許大鵬身上的衣服,她的心裡已經信了幾分,隻是麵上仍然有些猶豫。
劉老頭又在一旁罵道:“你這個死老婆子,那小兔崽子到底去哪兒了,你是不是知道?”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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