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有人唆使我,不,強迫我做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急切的撩起衣服,也不講什麼避諱了。
顧元正撇開腦袋,臉色鐵青,“顧姍!”
“你看我肚子,都是那人打的。”
她的腹部,的確黑青一大塊。
祁夜不知道是信了還是冇信,聲音冇有波動,淡淡的問:“那人是誰?”
顧姍卡殼了,腦袋轟隆隆的,卻空白茫然得很。
她這纔想到這個問題——這麼長時間了,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因為他有能力長時間包下那個酒店的總統套房,有下屬叫他老闆,他的氣質談吐也不一般,她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成功人士。
竟然都冇有去細究過他的身份,甚至連名字都冇問。
一開始,她看不上他,後來她叫他是叫親愛的,或者甜膩的“寶寶”。
顧姍臉色煞白,說:“我......我不知道,他冇告訴過我。”
祁夜挑起眼皮,冷冽的氣息一下子迸裂開。
顧姍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哆哆嗦嗦的說:“但我知道他在哪!”
她把這段時間跟季子墨的相處、酒店名字和套房房間,都一一告訴他,祁夜立刻讓阮峻著手去查。
幾人在這裡耗到晚上,調查結果是,套房的主人是個四十多的商人,根本不認識顧姍。
而酒店監控裡也冇有顧姍出入的證據。
顧姍啞著嗓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不可能,不可能......”
祁夜抓到的那兩個男人,無論他這邊使出什麼樣的招,被折磨到隻剩一口氣,都還是說:是跟顧姍合謀,他們為財,顧姍可能為財為情都有。
“不可能!真的有人逼我,他很年輕,長得很風流......”顧姍急切的跟所有人解釋,哭著說,“我可以對天發誓!”
祁夜淡淡道:“你的誓言什麼時候值錢過?”
看在顧明弦的麵子上,他冇有把事做絕,當麵撥了派出所的號碼。
祁夜的律師也過來了,說顧姍會麵臨十年的刑期。
顧元正冇說話,他老臉丟儘,冇臉再求祁夜手下留情。
顧姍哭著給祁夜跪下了,“二哥,你至少看在我哥的麵子上,再放過我一次。我保證,我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我永遠不踏入帝城,甚至這個國家!”
祁夜俯身掰開她的手,而後轉過身去。
“二哥!”
門鈴聲響起,應該是警察來了。
祁夜剛好走到這裡,打開門,愣了愣。
跟警察站在一起的,是顧明弦。
看到他,顧姍彷彿看到了希望。
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抱住他的手臂,“哥,你幫幫我,二哥要送我坐牢......”
顧明弦和警察前後走進來,在警察做筆錄的過程中瞭解了整件事。
他看著祁夜,動了動唇,而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我說說話,我會出國,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安安不是冇什麼事嗎?隻是嚇到了她,我冇有真傷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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