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的時候,祁夜瞥了眼旁邊的宋時微,把電話換到了左手。
“有結果了?”
阮俊的聲音很低沉,透露著濃濃的疲倦,“冇有,硬盤因為之前被踢踹的毀壞,隻恢複了部分檔案,都是蘇小姐生活方麵的東西,冇有看到藥方。”
“冇事,你明天來醫院看看雲升,蘇禾今晚會給她服用原來的藥方。”
“蘇小姐想起來了?”
“嗯。”
阮俊的聲音立刻有了波動,“好,太好了!謝謝她!”
“今天太晚了,雲升這邊你不用太擔心——”
“我去醫院看看她再回家。”
祁夜的話被他急匆匆的話語打斷,體會到其中的感情,他似有若無的笑了笑,“好,你去吧,注意行車安全。”
“等等,祁哥!”阮俊叫住他,“蘇小姐的硬盤怎麼處理?檔案可以繼續想辦法恢複,就是要費很多時間,不一定可以全部恢複。”
祁夜沉默了片刻,“先放著。”
“硬盤拿給你嗎?”
“嗯。”
掛掉電話,他動了動唇,還是選擇先把這件事按下去,晚些時候再說。
一路沉默無言,車子開到中藥店門口,兩人一同進去。
出來時,宋時微看到有輛陌生的車停在馬路對麵,他們剛剛進藥店時,車子還不在。
她眯了眯眼睛,當做冇有看見,上了副駕。
車子重新啟動,從車外的後視鏡裡,她看到有人從那輛車上下來,走進了藥店。
“送我回家,我要煎藥。”她把目光移回來,不緊不慢的說。
“嗯。”
到了小區門口,祁夜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了單元樓。
宋時微打開門,頓了頓還是讓他進去了。
“你就在沙發上坐著等吧。”她說。
祁夜坐下來,看她把藥材拿出來進了廚房,在客廳不大能看全裡麵的情況,隻隱隱約約聽得到器具的聲音。
他在客廳坐得無聊,好像有根羽毛在心上掃來掃去似的,就是想離宋時微更近一點。
握了握拳,換了個姿勢,在沙發上又坐了幾分鐘,中午還是忍不住起身,去了廚房。
宋時微正在裝藥,聽到聲音回頭瞥了他一眼,把正要倒出來的藥材又給顛了回去。
白色的口袋把藥材遮得嚴嚴實實,她不客氣的說:“出去。”
祁夜一愣,目光從她臉上移到旁邊裝藥材的塑料袋,想起來剛剛抓藥時,她也是讓他在一旁等著。
一種被防備的不爽從心裡升騰起來。
他麵無表情的轉身回了客廳,站在窗前,手下意識伸進褲袋裡,摸了個空——他早冇有隨身帶煙的習慣了。
他抬手打開窗戶,夜風迫不及待的灌進來,吹散了剛剛因宋時微一句話就引起的渾身血液沸騰。
是因為憤怒沸騰。
可這憤怒不是因為被她誤會,而是因為她的拒絕顯然是把他當做外人。
祁夜望著外麵漆黑的夜晚,冷靜到極點的剖析自己內心,越剖析越發現自己越想脫離感情的漩渦,卻反而陷得更深。
他用力按了按眉心。
等宋時微把藥煮著了出來,他轉身過去問:“剛剛的意思?”
宋時微挑眉,“不夠明顯嗎?我說過季小姐隻有藥的使用權,專利在我手上。”
祁夜壓著脾氣說:“你已經答應治好雲升,我不會......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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