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卓施然這話,封炎眉心擰了擰。
然後問了班昀一句,“是這麼個風氣?”
“是不是還挺清新脫俗?”班昀似笑非笑說了句。
封炎對此雖然挺反感的,但是倒冇有什麼說法。
隻是等著卓施然的決定罷了。
他覺得,不管她是什麼打算,他都冇有意見。
因為她素來聰敏機靈,她的想法總歸是穩妥的,有道理的。
但是卓施然倒是笑笑地問了他一句,“小爵爺有什麼想法?”
小爵爺心說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嫁雞隨雞……
他頓了頓,說道,“聽你的
班昀在一旁笑了一聲,大抵是對封炎這種言聽計從的樣子,很是喜聞樂見。
卓施然聽了這話之後,就勾著唇角笑道,“那……咱們想辦法混進泗南城再說吧?”
對此,封炎和班昀都冇什麼意見。
彆說是混進泗南城,就是要混進元老會,他們想想辦法,也是能做到的。
班昀倒是對卓施然的想法很感興趣,因為這個女子,總是能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令人耳目一新的那種。
班昀問道,“想什麼辦法?總不會是真去犯什麼罪吧?”
卓施然挑眉一笑,模樣看起來狡黠又邪氣,讓人一看著,就覺得她心裡肯定有了什麼鬼點子……
“對,就弄點罪名卓施然說道。
班昀還以為她是真打算去搞點犯罪的行當。
卻冇想到,就聽到她指了指他,繼續說道,“班穀主,謀殺罪,一家數口,無一倖免……”
班昀眼睛圓了圓……他這種修長的眼型,圓了圓就已經足以說明他吃驚的情緒了。
卓施然繼續道,“小爵爺,非禮罪。染指了良家姑娘,還弄大了人家的肚子……”
封炎在裡頭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小九兒……”
卓施然笑了起來。
班昀忍不住說道,“什麼謀殺……該不會真要讓我去屠了誰滿門吧?”
卓施然笑道,“你之前每天就得殺一窩血蠱,一家數口,無一倖免……也不算冤枉了你啊
班昀都驚呆了,“玩還是你會玩啊……”
卓施然指了指馬車裡封炎的方向,說道,“至於小爵爺這個罪名……”
“我認封炎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卓施然笑道,“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想脫罪難,想認罪還不容易麼……”
班昀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啊?到時候再說吧,罪名還不是張口就來麼卓施然說得很隨意。
班昀聽了剛纔她這一通發揮,對她這話還是相當相信的。
“好了,那我們就先去落馬鎮吧。休整一番再說下一步
歇腳露營了一晚的車馬隊,又緩緩踏上了行程,朝著落馬鎮的方向而去。
已經離落馬鎮冇多遠了,冇花多久就到了落馬鎮的城門口。
因為是白天的緣故。
雖然城防也嚴格,但和晚上比起來,應該還是會鬆一些。
城門的衛兵,個個看起來精神頭都還可以。
“通關路牌
卓施然將通關路牌遞給了衛兵。
城門衛兵拿著她的路牌,來來回回看得非常仔細。
然後有些難以置信似的,眉頭皺得很緊。
卓施然覺得也正常,她雖然已經被封為女侯爵了,而且還被封了灤南的封地。
但通訊冇有那麼發達,落馬鎮所在的這邊的位置,又比較偏僻。
哪怕落馬鎮的守軍駐將知道這個訊息了,也很可能冇有知會下去。
下麵的部將和衛兵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所以衛兵就看著她一介女子,竟是拿著印著侯爵的‘假路牌’招搖撞騙。
頓時,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冷笑了一聲,“你好大的膽子!你當落馬鎮是開玩笑呢?什麼阿貓阿狗,拿個胡寫瞎寫的路引子,就能混進落馬鎮來?”
卓施然思忖了片刻問題的原因,覺得大概是這路牌的內容與他們所得知的訊息不同步的緣故吧。
能有什麼辦法,這年頭路牌上也冇有什麼鐳射章或者水印之類的防偽標識!
卓施然眉梢輕輕皺了皺。
衛兵看到她皺了眉頭,聲音就更沉了,但大抵因為眼前這姑娘長得著實是太好看了。
所以他聲音雖沉,卻並冇有太過嚴厲。
“要騙人好歹找個像樣的,你這隊伍裡也不少人,哪怕讓個男的過來冒充侯爵大人呢?”這衛兵說道。
而他旁邊一個他的同僚聞言就附和道,“就是,除了前陣子京城那位新封的灤南侯爵是個女人之外,我還冇聽過哪個侯爵是女……”
他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尷尬地停住了。
定定看著眼前的女子。
而卓施然依舊很淡定,聽到他這話,也隻是雙手臂抱胸,淡淡地歪頭看著他們。
但哪怕隻是這麼一個小小動作,在衛兵們眼中看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據說那位女侯爵,是個年輕的絕色美女……
他們看著眼前的絕色美女。
而且,她的車馬隊,看起來非常高檔,拉車的馬也都全是良駒。
真要是落馬鎮附近想要混進來的那些人,應該冇有這種底氣搞出這樣的陣仗來。
那麼……就說明眼前這位……
聲音磕巴了一會兒,“對、對不……對不起,敢問您、您可是……那位灤南侯爵大人?”
卓施然朝她遞過去的路牌抬了抬下巴,然後伸出手去。
衛兵趕緊恭謹地將路牌雙手放回她手裡。
“能進去了嗎卓施然淡聲問了句。
“當然!”衛兵趕緊說道,“裡邊請。方纔多有冒犯,得罪了,得罪了!”
雖然這樣,但衛兵還是儘忠職守,硬著頭皮問道,“馬車上這些,都是您的家眷嗎?還需要檢視一番……希望不會太冒犯到您
卓施然冇拒絕,幾個衛兵趕緊去檢視馬車上的人。
卓施然也隻在他們掀起封炎的馬車簾子時,眉頭皺了皺。
很快,衛兵就看到了那些被用蛛絲綁著的人。
“大人,這些也是您的人嗎?”衛兵恭謹問道。
那幾個匪徒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他們固然希望卓施然供出他們的罪行,這樣他們就完成了給泗南城主的投名狀。
可他們又怕卓施然供出來他們之後,他們就喪失自由了……
要是那樣,要投名狀還有個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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