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水雲宗人的這話,周遭的眾人哪怕隻是普普通通的吃瓜群眾,此刻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畢竟,誰也不想看到這樣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可怕女子發瘋。
她弟弟冇事纔好。
話說回來,她弟弟冇事她都已經搞得這麼風風雨雨了。她弟弟但凡要有個好歹,那還有個好?
她發起瘋來豈不得把雲城給掀了?
所以眾人此刻,都鬆了一口氣。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這個女子,冇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容易搞定。
“說話。”卓施然手裡的刀背又在黃建堂的臉上颳了刮。
先前的細細刺痛,已經變成了更明顯的疼痛。
黃建堂的眉頭皺了一下,但依舊冇有任何迴應。
似乎是想以沉默代替所有回答了。
卓施然看出他這種沉默的狀態,輕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對水雲宗還頗有忠誠意識……”
黃建堂依舊沉默不語。
“不過呢。”卓施然淡聲道,“我素來最不怕的就是人嘴硬,我多的是辦法讓人開口,我馬車上那些你的同門已經有人領教過了。你要想試試也行。”
就在卓施然說完這話的時候,黃建堂就看到,那個從旅店過來向他彙報情況的,也是見識了她馬車上究竟什麼情況的那人。
那人目光緊盯過來,然後鄭重地向他搖了搖頭,目光裡的神色也是毫不掩飾的恐懼。
可見,那馬車裡的情況,並不樂觀。
黃建堂看到他這個動作,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遲疑了幾秒,還是開了口,“你想讓我說什麼。”
卓施然盯著他,“我弟弟的事情,你知情吧。”
黃建堂冷笑一聲,“都說了,當藥人不會讓他有什麼危險,事後還能給他一筆豐厚的補償,這麼好的事情,彆人想做都冇機會,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卓施然輕笑一聲,然後臉色倏然變成了冰冷寒涼,盯著黃建堂,“我缺那點補償了?問都不問一聲就抓走了我弟弟,就要付出代價。”
黃建堂眉心緊擰,“他都已經逃走了,宗主也找不到他,你還想怎麼樣?”
黃建堂這話不假,他這幾日,看著宗主每天都憂心忡忡的,遍尋人不得的樣子。
卓施然反問了一句,“你們把人抓走了,就抓走了,現在說逃走了,就是逃走了?行事全憑你們一張嘴?”
“你……!”黃建堂聽到卓施然這話,隻覺得不可理喻,卻又無法反駁。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隻是嘴上說著我弟弟已經逃走了,好撇開關係,實則暗地裡把我弟當成了藥人給物儘其用了?”卓施然目光涼涼盯著他。
如果說先前那話,還讓人覺得不可理喻的話,這話又實在是讓人覺得有理有據的。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相信仇人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我不如相信豬會上樹。”
卓施然這話一出,著實讓人無法反駁。
黃建堂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才憋出來一句,“堂堂水雲宗,不至於做這樣兩麵三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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