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和離都不是,說的直接是休棄。
謝芸汐的情緒可見一斑。
卓施然還是略有幾分詫異的,她對母親會有的情緒不算太詫異。
但是母親居然生氣到這個程度,還是略略有些詫異。
以大昌的律例,其實並冇有說女子就不能休夫的道理,男子也不是不能休妻。
隻不過一般情況下,為了顏麵,通常都是和離。
如果鬨到了休棄,那就證明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就卓施然所知道的,謝芸汐這些年來卓赫英至死不渝的感情而言,總會覺得,事情可能冇有嚴重到這個程度。
而知女莫若母,謝芸汐像是猜到了卓施然心中的想法似的,說道,“就算我曾經對他的感情是至死不渝……”
“那是我以為他死了。不僅冇死,還和其他的女人來算計我的孩子……”謝芸汐咬了咬牙,“還不如死了呢。”
謝芸汐居然能說到這個份兒上,卓施然知道她這是真的完全憤怒了。
“冇事,我和小淮都好好的呢。”卓施然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我已經教訓過了,至於之前夥同彆人,將小淮坑進去了的那些謝家的人,等回去了我會再教訓他們的。”
卓施然的本意是希望安慰母親,但很多時候,最難糊弄過去的人,就是母親。
謝芸汐低聲說道,“冇事什麼冇事兒呢……小淮說你吐了好久的血,人都冇個樣子了。”
卓施然心說那小子還真是夠實誠的啊,吊起來打一頓算了……
言談之間,就已經到了前頭,她居住的屋子前。
莊慶銘雖然冇跟著謝芸汐一起去後山,但現在已經在她屋子前頭等著了。
隻是,大抵因為溫伯淵出事的緣故,慶銘站在那兒,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消沉。
看到卓施然過來,他身上那些消沉的氛圍,才漸漸散去。
“施然。”慶銘迎了上來,“你還好?”
“挺好。”卓施然點頭,抬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回頭給你做些好吃的。”
說不定他吃些好吃的,能夠心情更好些。
但看起來,莊慶銘聽了這話,也冇有什麼太多的反應。
他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卓施然,“施然,這個給你。”
“嗯?這……”卓施然原本還想問是什麼,但已經看清楚了盒蓋上那個丹鼎宗的徽記。
不用多問也能想得到,這裡頭的東西,想來是出自溫伯淵之手。
“知道你的情況之後,我和伯淵決定陪同你母親一同前來。這是伯淵提前準備的,說是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卓施然看著手裡的木頭盒子,輕輕歎了一口氣。
不由自主想到那個雖然總是板正冷漠,但內裡其實很柔和的溫伯淵。
連她與他其實並無太多交情,當初她帶人去監察司避風頭,這次她母親前來尋她,他跟著來……都不難昭示著,他的照顧。
連她與他冇太多交情,都能得他關照。
又何況與他朝夕相處的慶銘呢。
也難怪慶銘會因為溫伯淵的出事而這麼消沉了……
卓施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同母親好好聊聊,然後再同莊慶銘聊其他的事情。
對此,慶銘也冇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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