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完全顛覆形象了。
可見她心中的情緒有多狂躁。
封炎不見蹤影,這爛攤子,隻能幾個師兄弟幫他收拾。
其實他們也是很擔心的。
阿炎的性格,一直以來,都非常的純粹。
非黑即白的濃烈。
冇有折中地帶。
當初叛出師門時就是這樣。
卓施然是他的命!
那在這件事情上,自然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阿炎究竟還活著嗎?
但他們也隻能好好的照看著阿炎留下來的爛攤子。
比如麵對謝芸汐此刻的暴怒時,他們就隻能紛紛打著圓場。
“夫人彆生氣,省得氣壞了身子。”班昀勸道。
“阿炎一根筋兒,施然的事兒……他受到的刺激應該是太大了,冇緩過勁兒來所以才這樣一走了之……”鬆希也勸著。
而彥維無疑是性格最溫和,也最會與人交流的。
彥維聲音溫和地勸著謝芸汐,說辭同師兄弟幾個差不了太遠。
隻是他卻補上了其他的說辭。
“夫人,不瞞您說,我們師兄弟幾個,甚至都不知道阿炎是不是還活著……施然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當時就已經心存死誌了……”
他們先前勸的時候,謝芸汐臉上的表情都冇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直到彥維這話時,謝芸汐臉上那些怒氣,才稍稍收斂。
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
他們還以為謝芸汐不會說話了。
哪知片刻後,就聽到謝芸汐說道,“我女兒讓他給帶走了,孩子也讓他帶走了,要是他還敢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雖然話說得依舊生氣,但他們都不難聽出謝芸汐這話裡的意思。
隻能說,也難怪施然會是那樣的性子,讓人覺得她雖然不管怎麼強硬,但骨子裡是很柔軟的。
恐怕就是因為,她母親就是這麼個性子吧。
師兄弟幾個私下裡也很愁。
班昀按照每年的慣例,給他們釀好每年的五毒釀。
今年,不止他們師兄弟,班昀還給卓施然和孩子也都釀上了。
“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釀酒有什麼用……”唐馳一邊拿著根木棍在大樹下的泥土上戳戳,把泥土翻動,好讓班昀把酒罈子埋進去,一邊低聲說著。
聲音不難聽出沮喪和難過來。
“以前我們也經常有不知道人在哪兒的時候,我也一樣給你們釀酒。”班昀將酒罈子埋好。
唐馳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說阿炎會去哪兒啊?他一個人,還帶著個孩子……會去哪兒啊?都冇人幫他,他能帶得好孩子麼?”
班昀聽了唐馳這話,都忍不住多看了唐馳一眼。
覺得挺新奇的,像唐小馬這樣的人,腦子一根筋得很,要換做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在意這些。
就更不用說為了這些而憂愁了。
唐馳想了想,“我去找找吧。總得有點訊息才行,不然的話,彆說咱們在這兒焦頭爛額,施然的父母那邊,也總得給個交待吧?”
唐馳的提議,得到了師兄弟們的一致認可。
於是唐馳片刻冇有耽擱,很快就從泗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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