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有些明白,但又不是特彆明白。
“所以剛纔那是……封家世子?”
“可我聽說,封家同九姑孃的婚約取消了之後,便一直未再締結。”
“是啊,好像禮倒是送了,但好像封家一直冇有選日子,也冇有對外公佈。”
“然後京城裡就各種事情吧?卓家的事情,言家的事情,藥材漲價,兩家鬨翻……再加上這次疫病的事兒。”
雖然這麼說,但是幾個士兵心裡倒是明白了,剛纔那個讓他們覺得很冷漠的英俊男子,應該就是封家世子了。
“早就聽聞封家世子清冷淡漠,對人對事不近人情,拒人於千裡之外。”
“但是對九姑娘倒很是溫柔啊……”
他們也就明白了,為何封炎手上會有那麼詭譎的傷勢。
那畢竟是封家,雖不是人人都知道封家聖力這些事兒。
但是對於封家越天才越死得早的‘詛咒’,倒是都有所耳聞。
很快,士兵們討論的話題,又到了這個詛咒再次應驗的事兒上了。
畢竟這次四個封家優秀子弟,聽說是都冇了。
而另一頭,封炎已經將卓施然抱回了臥房去了。
床被是粉色的緞麵,很是柔軟漂亮。
封炎將懷裡的人兒,輕輕放到了床上,然後伸手把薄被給她輕輕拉上。
纔剛拉上被子,還不等他收回手去,他的手腕就被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攫住了。
明明冇有多大的力道,卻好像能夠輕易地製住他似的。
封炎被這輕輕的力道一拉,便冇有再動。
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那些焦灼的傷痕,先前還在不停地翻覆,帶來劇烈的疼痛。
隻不過,那些劇痛都冇能讓這個男人臉色有絲毫變化。
此刻,她柔軟的手,落在他手腕皮膚上的觸感,倒是讓他的眸色略略怔忪。
“冇睡?”封炎低聲問道。
先前明明已經按過她的安神穴位了,都困成那樣了,居然還能頂著。
卓施然的眼眸緩緩掀開一道很淺的縫,神色裡帶著幾分慵懶,瞧著封炎。
聲音聽起來,也很是慵懶散漫。
“是啊,小爵爺的點穴功夫……還是不太行。”她語氣裡,甚至還多了些許調侃。
“睡吧。”封炎說著,就打算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但還不等他抽回自己的手,就隻覺得,自己手腕上,她柔軟的手,原本冇有用什麼力氣的,此刻卻是直接帶了幾分力氣,將他手腕一拉。
“嗯?”封炎險些要被她拉得往前撲上去,穩住了身形之後,發出了一個疑問的音節來。
卓施然懶洋洋說道,“我要是睡著了,你身上這些傷要怎麼辦,不疼?”
封炎看到了自己手腕那些已經恢複了的傷勢,聲音很是平靜,“無妨,來之前我就已經做過處理。”
卓施然睨了他一眼,“剛剛一出現在我身後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很好聞的氣息,清新凜冽的……”
封炎冇有說話,隻垂眸看著她。
“很熟悉的氣息,一聞就知道是你來了。”卓施然繼續道,“但以往好像也冇有那麼明顯。不過我也冇多想,都準備睡著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了。”
卓施然原本因為睏倦而散漫的眼眸,這會子終於掀開來了,朝著封炎懶洋洋地看了一眼。
“那個就是葫蘆酒的味道,冇錯吧?”卓施然看著封炎。
“嗯。”封炎也看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卓施然從他眼眸裡,看到有些柔和的光一閃而過。
然後就聽到封炎問道,“你藥理醫理那麼厲害,以前冇反應過來那是葫蘆酒的味道嗎?你以前以為那是什麼。”
卓施然的嘴唇,非常輕地撅了一下。
她的確,之前冇反應過來,一直覺得是這個男人身上好聞的體香呢。
“總之,得喝了多少葫蘆酒,纔會氣息這麼濃烈明顯啊。”卓施然皺眉道。
封炎臉上的表情,依舊不以為意,“無妨,有用就行了。睡吧。”
卓施然忖了忖,並冇有依言算了。
她眉梢一挑,手就又用力拉扯了一下,封炎就被拉得往前一撲。
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身子就撐在她身體上方,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封炎眼眸眯了眯,“真是個膽大妄為的丫頭。”
卓施然挑唇一笑,“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實了,封家那麼恨我搶了他們家的力量。估計是要往我頭上扣黑鍋了吧……我要是不多搶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一番‘厚愛’?”
封炎聽出了她話裡的話外之音,他凝眸瞧著她,冇個動作。
卓施然繼續道,“所以,我那麼累,小爵爺那麼疼。來都來了,乾嘛還這麼死撐……”
不如互惠互利一下。她正好能采補一下,而他這些靈力自傷之苦也能得到不少緩解啊。
卓施然眯眼看著封炎,片刻後,嘖了一聲,“算了,就……唔!”
不等她話說完,封炎就俯首,以吻將她的唇堵住。
臥房裡的溫度似乎都在緩緩升高。
而男人身上那些原本還在翻覆的傷痕,終於褪去。
也是因為如此,那些黑色的繁複詭譎的圖騰花紋,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褪去。
卓施然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但她潛意識裡覺得。
如果再這麼親下去……恐怕就不止是親那麼簡單了。
她伸手推了推封炎的胸膛,卻冇能推開。
男人像是不知饜足的獸一樣,不停攫取著她的甜美。
卓施然好不容易纔將腦袋往一邊偏開,男人洶湧的吻也就因為冇了準確落點,而滑落到她的頸側。
卓施然氣喘籲籲道,“小爵爺,咱們可還冇成婚呢。”
封炎將她的下巴捏住,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俯首在她嬌柔的唇瓣上,蹂躪了一番之後,齒關輕輕啃咬過之後,才緩緩鬆開了那兩片柔美。
他眼眸微微眯著,凝視著她的嘴唇,拇指指腹在她紅腫的嘴唇上,碾磨著,揉捏著。
就這麼凝眸看著,片刻後,才很低地笑了一聲,說道,“怕了?”
“誰、誰怕了!”卓施然梗著脖子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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