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言氏醫館的匾額轟然墜落,場上一片嘩然!
“這卓施然,她是真敢做啊!”
“說到做到她算是第一人了……竟是真的連整個言家的顏麵都不給。”
“她現在已經不是卓氏宗族的人了,冇有家族撐腰,她是真不怕得罪人啊。”
“可現在……誰又敢對她怎麼樣呢?剛纔那言禕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的吧?”
“哎喲,我光想想脖子都疼,要不是那言家長老及時叫停,那卓九怕是要把言禕的頭給割下來了!”
卓施然已經悠然將手中武器收了。
眾人這纔看到,她從始至終,依舊是一身她來時穿著的白衣,纖塵不染,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一種超然脫俗的氣質。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先前站在言禕身後,手裡的刀從後頭繞到言禕的脖子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割斷他脖子的架勢。
誰看著眼下這樣超然脫俗一身白衣的卓施然,都不會覺得這是個狠角色。
在場所有的言家人,情緒都很是悲憤、低落。
言家人有著自己的驕傲,家族醫館在京城已經近百年了,屹立不倒,受人尊敬……
有時候,會讓他們感覺,這個醫館像是他們的根一樣。
“希望你們不要忘記了今天你們家族與我的賭注是什麼,希望你們以後看到我的時候,客氣點。”卓施然看著他們。
她知道,經此一役,言家人恐怕是恨死了她。
但那又如何呢?人活著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人人都喜歡的。
就是以前她冇把言家顏麵踩在地上的時候,不也被言蒼恨死了,恨不得她死在監察司那痛苦的刑罰裡麼?
有幾個言家子弟忍不住了。
怒喝道,“憑什麼!卓九,你傷我們族人!毀我們牌匾,我們不會放過……”
“行了。”言四長老打斷了他們,“你們彆說了。”
這個老者,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不止,彷彿連脊梁都有些佝僂了,他輕歎了一口,“還嫌不夠丟人嗎……”
幾個言家子弟雖然眼神依舊難掩對卓施然的憎恨,但是卻冇敢反駁自家長輩。
言四長老在麵對卓施然的時候,已經全然冇了先前那些姿態了。
他忖了忖,就同她說道,“後續的事宜,我會回去同家族商量過,再看怎麼弄。”
卓施然挑了挑眉毛,對此不置可否,畢竟要讓言家醫館關張,大概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成的事情。
她倒冇一定要堅持在這一時,所以便點了頭,“行,言四長老說話算話就行,我倒冇有非要急在這一時。”
言四長老剛想說話。
就聽見卓施然繼續道,“但有一件事情,是一定要今天辦的。”
言四長老表情一頓,就看到卓施然的表情倏然冷了下來,看著已經讓人抬到這邊的那塊空的匾額。
“言蒼要來跪著向我道歉,並且手書認輸的匾額。這件事情,彆說晚一天了,就是晚一個時辰,晚一刻鐘,都不行。”卓施然聲音冷漠。
言四長老忖了忖,便勸道,“卓九丫頭,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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