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也不知道,下次有摩擦開戰之時,這座城池還是不是自家的土地。
直接導致,這座城池異常混亂。
簡直就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因為都是一種很放任的態度,所以無論是大昌,還是偃國,或者南疆。
一些窮凶極惡之人,無處可去了,便會躲到泗南來。
而泗南,就被劃到了灤南行省裡。
也算是卓施然的封地範圍了。
的確是個大麻煩。
卓施然撇了撇唇,“老皇帝簡直就是故意為難我……”
雖說,以前泗南也經常被劃到灤南行省。
但也不一定的。
再上一次,泗南被南疆占了去。
上上次,泗南又歸了大昌,那時就不是劃到灤南,而是劃到祁蒙行省。
這次好死不死就劃了過來。
卓施然覺得老皇帝說不定就是為了為難她才這麼做的。
班昀挑了挑眉梢,“那不管怎麼樣,現在泗南城反正是灤南的了。按說,你要不想管,也不是不行。”
卓施然看向他,目光裡彷彿就明晃晃寫著一句話——都可以不管了,你還拿出來說?
封炎在馬車裡一直冇說話,但聽到這裡的時候。
他很輕的在卓施然的手指上捏了捏,低聲說對她說道,“聽他的,他對南境這邊局勢更明瞭。”
卓施然聽了這話之後,索性支起了胳膊,托著腮看著班昀。
“班穀主,願聞其詳呀。”
聽到她這話,班昀齜牙一笑,然後毫不留情地說道,“那把你莓子給我吃點。”
聽到班昀這話,卓施然臉上先前故意做出來的那點小學生認真聽講的表情,頃刻散去。
她伸著頭對遠處的廉貞喚了一句,“待會咱們直接奔赴泉南就行!”
班昀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
“不就吃你幾個莓子麼,真是小氣死你了……”班昀無奈道。
卓施然當然知道他開玩笑,她也是故意給他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就低低笑了幾聲,聽起來很愉悅的樣子。
她看向班昀,說道,“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應該都跟泗南城主脫不了關係吧?我雖然冇有去過灤南,就更不用說泗南了。”
“但那畢竟是我的封地,我早在京城時,也就知道灤南是我的封地了,所以我自然也多少做了些瞭解。”
卓施然想了想,就繼續說道,“自然不可能不瞭解這個泗南城,這麼危險的地方。不是說有句話麼?叫做泗南處處埋屍骨……?”
班昀聞言點了點頭,“的確,泗南處處埋屍骨。”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時不時就會開戰,然後說不定變成其他國家城池的地方。”
她的眸色倏然深沉了下去,聲音彷彿也低了些,繼續說道,“但是卻這麼多年,冇有換過城主。這其中,肯定不會隻是因為,那城主兢兢業業,愛國愛民那麼簡單吧?”
總歸是危險得很的危險人物,才能夠在危險的地方,站穩腳跟,無論時局如何晃盪,也無法影響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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