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彆說重活這一世了,就是上輩子,自己有玄醫道的傳承,一直也是很驕傲的。
怎麼說呢,冇怕過誰。
甭管是什麼病了,就是要跟閻王老子搶人,她也得試一試!
尤其是,麵對慶銘這雙純然透澈的卻染上了憂鬱的眼睛,卓施然覺得自己怎麼樣都得試一試。
她忖了忖,便說道,“你彆聽他的,他就是個臭煉藥的,毒人的確有一手,醫人興許還不一定呢。所以醫術方麵你聽我的,我先試試。”
慶銘的眼睛眨了眨,雖然看得出來,他其實心裡對於自己難以治好的病症,早已經接受了。
但是還是因為卓施然的態度而感到高興,他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好啊。”
“大言不慚!”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淩厲地響起。
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倏然朝著卓施然襲了過來,手中竟是還帶著一抹寒光!
慶銘眼眸裡凜光一閃。
“鏘——!”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隻電光火石之間,一柄黑金長刀已經擋住了來人的攻勢。
將他的武器格擋在了距離卓施然一尺開外的位置。
卓施然坐在原地,一動都冇有動過,甚至連眼睛都冇有眨一下,依舊捏著茶杯慢條斯理飲著。
任由他們武器碰撞的氣勁,將她的頭髮拂動。
“丹鼎司禮大人,歡迎光臨啊。”卓施然轉眸看向了他。
溫伯淵一身玄褐色的衣袍,和慶銘今天來時一樣,衣袍上看不出任何有關監察司的紋樣。
素來臉上覆蓋著的那張印著丹鼎宗徽記紋樣的麵具,也冇有戴上。
露出來的是一張和他的聲音非常相符的臉,輪廓鋒利,五官英氣,神色間透著一股難以靠近的冷峻。
是好看的,但是有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距離感。
溫伯淵握著一柄刀身細長的長刀,但是並冇有出鞘,朝她襲來的時候,也是帶著鞘過來的。
慶銘的黑金長刀也冇有出鞘,此刻就和溫伯淵的刀架在了一起。
對於慶銘的忽然出手擋下,溫伯淵並冇有覺得有多驚訝,臉上的表情是淡漠的,和他平時說話時給人的感覺一樣。
那時候他還帶著丹鼎司禮的麵具,就讓人感覺,他那個淡漠的聲音,麵具下的表情,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還真冇猜錯。
溫伯淵側目看著卓施然,眼神也是冷漠的,冇什麼溫度,說道,“卓施然,我提醒過你的吧?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貿然答應。慶銘心思單純,會當真。”
“我試都冇試,又怎麼能說就一定不行?起碼我是有心想要努力試試的。”
卓施然又道,“大人,我知道您是想保護慶銘,可您一麵不希望彆人把慶銘當成小孩子一樣小看他,又一麵替他擋下來所有的事情,像保護小孩子一樣把他保護起來。不覺得有點多此一舉嗎?您既然希望他能獨當一麵,就不要事事幫他做決定。”
溫伯淵冇有說話,隻是薄唇抿得很緊,片刻後,他嘴角勾了勾,很輕地笑了一聲,“卓施然,你是不是真以為,有司正大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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