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咒陣已經冇有了先前那種灼人的效果,司空獻趕緊衝進咒陣裡,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將卓施然給抱了出來。
卓施然有些無奈,“王爺……”
司空獻說道,“抱歉啊施然,情況緊急也顧不上男女有彆了,這咒陣詭譎危險,回頭我就馬上叫人把這個密室毀了,這咒陣自然也就能一併毀了。”
“不用。”卓施然說道,“我倒想拓下來研究研究這個咒陣。”
司空獻還有些擔心,他眉心擰著,“施然,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對方真的是元老會的人?”
“他要不是的話,心虛什麼。”卓施然撇了撇唇,顯然依舊對剛纔對方直接‘掛電話’的舉動有些耿耿於懷。
然後才指了指咒陣的一處,“而且,那個徽記,是元老會的徽記吧?”
雖然不甚明顯,而且簡化了,但的的確確加在了咒陣裡,這也是卓施然剛纔會問這話的理由。
司空獻有些擔心,“太過得罪元老會,會不會不太好?”
因為滿打滿算,卓施然已經因為幫了他和父皇,對付了司空昱,已經壞了元老會的事兒了。
但卓施然對此倒是還行,“遲早的事。比起怕得罪他們,不如先多瞭解一點,知己知彼。”
卓施然伸手向司空昱,接過了他手裡那方帕子,展開來。
司空昱以為她要包紮,但看到她手腕的傷口已經被她的一片衣袖纏好了。
卓施然隻是將那方帕子打開了,然後隨意割破了手指,以手指上的血跡,在帕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縮小版的,但是卻相當完整的,密室牆壁上的這套咒陣。
她完整地複刻了下來之後,將帕子收了起來。
轉眸看向司空昱,“好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一起從地窖走了出來。
卓施然說道,“這些東西我回去研究研究,這地窖你要是想毀了也可以毀了。”
“好。”司空獻點了點頭,思前想後,還是說道,“施然,抱歉啊,父皇的賞賜旨意……你應該不高興了吧?”
卓施然聞言笑了,眼眸彎彎,“那倒冇有,陛下的意思,我明白,王爺應該也明白。”
司空獻的確明白父皇對她的複雜心情,又感激,又忌憚。
“我明白,所以就冇什麼好不高興的。總之……”卓施然想了想,“就提前先恭喜王爺了。”
司空獻一愣。
卓施然眼眸彎彎的,“陛下想快點把我給打發走,大概也是怕你掌權之後,會受到我的影響吧。”
一個皇權上位者,要是會受到一個與皇室無關的女子影響的話,的確是不太合適吧。
卓施然理解老皇帝的心態,由此也能夠推斷出,老皇帝應該也是被這次的事情搞得心累了,想放權了。
所以她提前恭喜司空獻,倒也冇錯。
司空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空空的,他知道,自己在離這個女子,越來越遠。
而與此同時,在看著卓施然背影的人,不止司空獻一人。
遠處的鐘樓上,一道玄色身影佇立著,先前從地窖出來時,司空獻覆在她肩頭的手,刺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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