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時常相見,林念兒對他日久生情,並展開猛烈攻擊,他被林念兒如海般的深情感動,兩人墜入愛河,私定終生。
林念兒心事重重地仔細整理著故事細節——
原來,東爵是她的救命恩人。
原來,是她追的東爵。
原來,每年的相識紀念日都要在一起的混賬話是她說的。
她心裡泛起波瀾,若真是這樣,那她肯定很喜歡東爵?他們的感情肯定很好吧?
可她絞儘腦汁竟想不起半分於此有關的事,暗歎自己失憶失的真是徹底啊!
“念兒,你不必有壓力,你雖然失憶了,可我相信,我們以後依舊會很幸福。”
林念兒默了默,點頭。
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對救命恩人,自己曾深愛的男人好一點啊!
見林念兒未提出疑惑,相信並慢慢消化他的故事,東爵眸底劃過一抹竊喜。
杜撰出這麼深厚的“感情基礎”,林念兒跟他在一起的籌碼,又提高了一大截。
不遠處,林陽看著湖邊漫步暢談人生的兩人,暗暗皺眉。
“邊走邊聊邊欣賞美景,還真是愜意,太太好像很開心呢。”
“……”
開—心—
林陽不經意的感歎,像是重錘敲在席慕寒心上。
定格在林念兒身上的幽深莫測的瞳子微凝,她,開心?
“席總,您說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太太被東爵欺騙吧?”默了默,提議道,“要不,咱們將太太偷偷帶回國?”
“她隻記得是公爵的女兒,未婚夫是東爵,怎麼會跟我們回國?”
“綁回去?”
席慕寒剜了林陽一眼,“她會掀屋頂,告咱們拐賣人口,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
額,以太太的脾氣確實會。
林陽重重歎了口氣。
傍晚,東爵送林念兒回了公館。
看著林念兒進屋,東爵特意找到了席慕寒。
席慕寒睨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東爵無比得意的看著他,“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林念兒了,你何必如此執拗不肯放手呢?”
“她隻是暫時失憶,她會想起一切的。”
“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未必願意想起之前的事。現在的念兒無憂無慮,失憶對她來說,是完美的重生。她以後的人生會越來越好,你何必讓她記起之前那些慘淡痛苦不愉快呢!”
席慕寒微愣,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你所說的美好,是謊言是欺騙,她不會一直活在你自欺欺人的泡影裡!你敢讓她知道,你一直在騙她嗎?你敢告訴她真相,讓她自己選擇,自己定義,究竟什麼是她想要的美好嗎?”
“……”
席慕寒咄咄逼人的質問,讓東爵惶恐。
他怕林念兒知道真相,很怕。一旦讓她知道真相,他完全冇有勝算的把握。
他暗暗攥拳,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席慕寒,始終是他最大的威脅。
——
林念兒吃過晚飯去花園散步,林陽席慕寒在後麵跟著。
林念兒有些不習慣,“晚上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保護你的安危是我們的職責。”席慕寒悠悠道。
林念兒回頭看他。“我隻是在花園裡走走,用不著這麼草木皆兵吧?”
“用!”席慕寒擲地有聲。
“……”
林念兒回頭看他,正要吐槽,就見他那雙冷眸正盯著花園的某個地方瞧。
那正是花盆砸下來的地方,林念兒突然想起有人要砸死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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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