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飛也站起了身,低頭看著地麵,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我錯了,許憶,對不起,我真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求你了可以嗎……”
“不可以。”
拒絕的話音一出口,許憶失控的眼前一片氤氳,時至今天,左慕飛隻有一句話說對了,她的心裡——一直都還有他。
但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愛不等於原諒,不愛也不等於釋懷。
哪怕錯失良機,終身遺憾,她也不想再飽嘗那種苦痛的滋味兒了。
她小前半生吃了太多苦,往後幾十年,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也早就晚了,你早點認清吧。”許憶逼回了眸中的潮濕,轉身繼續往外。
而她冇等邁步,手腕就被左慕飛一把桎梏,他輕端起她的臉,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濃霧,“因為簡妍和叔叔,你暫時不能離開我。”
許憶驚詫的身體一怔,遍體生寒的侵襲,她想出聲諷刺,卻道不出口。
“看吧,我每次想緩和,想彌補你時,你總是推開我,我要是再不處心積慮千算萬算,咱倆怎辦啊?你啊,可能真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左慕飛呢喃著,輕啄了下許憶的唇,“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你總是逼我,我又做不到眼睜睜看你和彆人……真彆怪我。”
許憶靜靜的看著他,眼神冰冷的了無情愫,“你和程寰差不多,都禽獸不如。”
左慕飛微扯薄唇,笑的蒼白又無力。
禽不禽獸無所謂,就真畜生又能怎樣?隻要能留住她就行了。
許憶推開他,轉身重回了床墊上坐下,“要做可以,但不能在這裡,今晚這裡你我隻能住一人。”
左慕飛靜看她幾秒,到底退而求其次,撈過大衣走了出去。
許憶無力的望著空落落的帳篷,心力憔悴到無法形容。
另間帳篷。
左慕飛拉開門鏈進來時,蔣恪和林少正在喝酒,歪頭看著他,“哎呦,被趕出來了?”
這倆人好像早有預感,林少還抽出兩張鈔票扔給了蔣恪,蔣恪笑嗬嗬的,“看吧,還是我瞭解許憶。”
林少佩服的點點頭,“嗯,服了。”
左慕飛冇工夫理會他們拿自己打賭取樂,扔掉大衣,盤膝坐下也拿杯倒酒灌了自己兩杯。
“其實吧,說句掏心窩子的,飛哥,你還是省省吧。”蔣恪伸胳膊搭在左慕飛肩膀上,彆看喝的有點醉意闌珊,卻儼然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我們這些旁觀者,怎麼看都覺得,你和許憶……冇緣了。”
“對啊,真不可能了,放手各自安好吧,你倆條件都不差,又冇孩子,何必呢?”林少嚼著牛肉乾也插科補充。
左慕飛凜然的眉心緊蹙,“什麼?”
“你說咱們哥幾個,淵子除外,其他的,有幾個正常的?咱們都適合當朋友,不適合談戀愛,結婚什麼的,也就為傳宗接個代,再過兩年,找個差不多的女人生倆仨孩子得了,放過許憶吧。”
蔣恪連連點頭,“對,你彆再纏著人家了,再多的感情,也禁不住你們這十來年的折騰啊,差不多可以了,收收心,彼此放過吧。”
左慕飛,“……”
要不是這倆位都喝的五迷三道,左慕飛真可能起身踹他們幾腳,這說的是人話嗎。
是兄弟哥們該說的嗎?!
他早就打定主意一門心思攻克她那道難關了,他們勸誡他趁早死心放手,這可能嗎,媽的!
“我一直感覺啊,許憶和席總就很般配,那倆人光往哪兒一站,就郎才女貌的,而且席總多溫柔啊,我這是個男的,換我是女人絕嫁他……啊!”
蔣恪聲音突然拔尖,捂著被杵疼的肩膀,“疼疼疼……左慕飛,你乾什麼?”
左慕飛陰霾的臉色難看,冷道,“你那雙狗眼捐了得了,老子和許憶纔是絕配呢!姓席的老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老子都不可能把媳婦兒讓給他!”
一個個的總想惦記許憶,都他媽的去死。
林少,“……”
蔣恪呲嘴嘶氣,“您老不癩蛤蟆,就一坨牛糞,總想著插隻花兒……”
左慕飛低語了聲‘操’剛要起身,蔣恪嗖地彈身先躲開了,“君子動口不動手,打住,你倆配,絕世配,天仙配行了吧。”
他媽的,還不讓說句真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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