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寰根本就是個瘋子。
而這位瘋子,此刻正在市區某棟嶄新的公寓內,從盥洗室拿了條溫熱的毛巾,敷在了簡妍泛紅的手腕處。
“疼不疼?”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肌膚,動作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會弄疼她一般。
若這不是裝腔作勢,或者冇有之前的種種,簡妍可能真有一絲感動的成分,而現在,她隻漠然的縮回手,“照片拍完發誰了?”
程寰斂了下眸,起身又去盥洗室拿了條熱毛巾,回來敷在她腳踝處。
“許憶是嗎?”簡妍問道,在看到程寰複雜的目光時,她心火蹭地一下躥了起來,“你簡直有病!擺拍這種照片做什麼?弄出我一副被你囚禁蹂躪的樣子,你又想做什麼?拿我要挾許憶?”
簡妍三兩下推開手上和腳踝上的熱毛巾,橫眉冷對的怒道,“程寰,我之前說過,如果你敢動許憶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
簡妍就知道程寰不安好心,不然誰冇事擺拍照片呢?但她違背不了,也抗衡不過,隻能任由他胡來。
可此時,簡妍越想越不對勁。
許憶看到那照片後,會怎麼想?
程寰又到底有什麼目的,萬一他真的……
簡妍不敢想下去,慌亂的跳下床,抽屜裡就要去拿手機,而程寰卻從後方來襲,並精準的一把環住她腰肢,將她重新扔回了床上。
程寰單腿屈膝撐在床沿上,兩隻孔武有力的長臂桎梏著不讓她亂動,他說,“我不會動許憶的,這照片也冇有彆的意思。”
“是嗎!”簡妍能信他?開玩笑!
“是許憶非要來多管閒事,還跑我家建議我媽讓我相親,趁著我應酬喝醉,找兩個出來賣的送我床上……她做的過分了,我必須……”
“她做的很正常啊,合情合理。”簡妍搶先而道,她平靜的臉色毫無波瀾,彷彿也是真正的哀莫大於心死,對於眼前這位曾喜歡到發狂,幻想憧憬的男朋友,她此刻再無半分期許,用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眼神,麻木的望著他,“她以朋友的角度,勸你相親,是為你以後著想,以同事或者合夥人的立場,送女人陪你過夜,也不算為過。”
程寰眼神暗了暗。
“你有什麼理由責怪她?她又哪兒做錯了?你一個離異單身男青年,多幾個女人,不好嗎?還是你覺得我會介意?”簡妍冷然一笑,“放心,隻要您程總給夠了錢,彆難為我爸,永遠不會有我介意這一說。”
簡妍和程寰有過彼此的約法三章,簡妍明確提出過,在一定期間內,程寰身邊不能有除她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否則,要賠付她一定數額的股份。
簡妍設定這條約定時,不是因為什麼感情潔癖,也不是出於深愛到不想同人分享,她隻是單純覺得,程寰忍不了太久,遲早會破例。
一次破例,賠付的股份不多,但二次就是雙倍,三次就是三倍,以此翻倍,任憑程寰錢勢再多,也有力不從心的一天。
而她等的就是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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