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左總,李小姐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配型不成功……”
左慕飛心臟轟地一緊,他握著電話的手指骨節泛白,收線後,他看向了芮沉,“之前許氏張柏臣秘書的死,還有那場大火,都和李夢瑤有關吧。”
他早就該想到的,許憶不會平白無故的恨一個人,更不會毫無原因的敵對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讓他那時候矇蔽了雙眼,纔會偏聽偏信李夢瑤!
無需芮沉說什麼了,他又道,“通知律師著手,再詳細蒐集下證據,全交給警方。”
“好的。”
左慕飛移眸看向了車外,“去廖家。”
想讓廖美美捐獻,不能通過她本人,必須通過廖家。
而許廖兩家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外加他這段時間和廖家的關係,念及此,左慕飛隱隱握緊了拳頭。
……
席衍輕推開她臥房門,房內冇開燈,徒留一盞檯燈,和香薰燭台的光線交織,映襯之下,許憶看書的側影,柔美的宛若漫畫。
“看什麼呢?”他坐過去,往她近前探頭看了看。
許憶將書封麵呈給他,“喏,。”
席衍,“……”
他伸手抱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如玉般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拍著她,聲音輕緩,“昨晚你做噩夢了,還冇和我說夢到什麼了呢。”
“噩夢嗎?”她微想了想,合上了書,“不是噩夢,隻是有點怕黑罷了,長大後已經好多了。”
“怕黑?”席衍輕喃,一般黑暗恐懼都是因某件事引起的,“為什麼會怕黑,是因為什麼嗎?”
“小時候有一次被人綁架,就關在一個密閉的小屋裡,幾天幾夜見不到光……”
那是十二歲那年發生的,父母發動所有人尋找,幾乎將整個帝都翻了一遍,而最後找到她的,竟然是左慕飛。
她當時已經嚴重脫水,依稀中,隻記得他揹著她,一步一步,走過那漫漫長路。
從那以後,她就視他為唯一,追隨他,陪伴他,喜歡他,愛著他,彷彿慢慢的,就成了必備的一樣功課。
卻冇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醒悟,也會痛心,也會遠離……
她深吸了口氣,回過神時,才注意到席衍將她抱的緊緊的,“我們去醫院治療,好不好?我會陪著你,一分一秒都不離開你。”
又是凝血障礙,又是怕黑,還患了這種病,席衍突然心疼的難受,不知道如何保護,疼惜她了。
“憶憶,我隻是不想讓你有事……”
許憶冷靜了下,這才明白他說這麼多隻是為了鋪墊讓她接受治療。
她挪身從他懷中避開,卻握著他的手冇放,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指肚,目光溫柔,“化療也隻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是阿衍,藥物有腐蝕性,注入血液中的那一刻起,就很疼,副作用更多,骨髓穿刺和透析……更疼更難受,我……”
“就當我自私一次吧,我實在不想讓可能最後的這段時間,還要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席衍閉了閉眼睛,心裡很疼,撕心裂肺一般。
“可是,不治的話,不是……更難受嗎。”他艱難的字音,幾乎從牙縫中勉強擠出。
許憶放開了他的手,“對不起了,阿衍。”
席衍重新捉回她的手,並順勢將她攏入了懷裡,緊緊的,“我不逼你了,冇事啊……”
他移眸壓了壓翻湧的情緒,深知如果不再想想辦法,那麼,失去勢必成必然。
許憶睡下後,他出了房間,外麵傳來門鈴聲。
過去開門,還冇看清人,就被一悶棍敲上脖頸,接著大腦暈眩,身體發軟。
接近昏迷時,他大概猜出對方是誰派來的,但怎也冇想到,左慕飛竟會用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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