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詩崎拿了聽啤酒,一邊往嘴裡倒一邊走出來,看到許憶的一刻,他明顯愣了愣,然後道,“許董,你怎麼來了?快快,快先進來。”
他說著,又睇眸把小美女打發走了。
許憶走進去,坐在沙發上,晏詩崎剛想拿瓶冷飲給她,又想到左慕飛說過她胃不好,關了冰箱門,燒水給她倒杯熱水。
“是有事嗎?”他也坐下了。
許憶沉眸看向他,“詩崎,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問。”
她沉吟了下,才道,“是有關你哥的病情,具體患病原因是什麼?”
她也不確定,甚至都不清楚為什麼非要過來問這一趟,但是,從她坐在這裡的一刻起,就感覺這些話她應該問。
晏詩崎一怔,“……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了?”
“有點原因,我現在想知道他病情的全部,尤其是為何會得上這種病。”
“這個……”
晏詩崎猶豫了,該怎麼說呢,左慕飛最後一次病發是在半年多以前,當時他交代過,絕對不能把病情原因告訴許憶,這句叮囑晏詩崎一直謹記著,而看著左慕飛和許憶之間越來越惡化,他也想過不止一次,要不告訴她真相。
可是,左慕飛和許憶之間,早已不是一件真相就能冰釋前嫌的,所以這件事,他左右都矛盾。
晏詩崎移開了眸,淡言,“可能是我哥染色體異常的緣故吧,反正這病,確實也挺少見的,但也不影響……”
“和毒氣有關吧。”許憶截斷他。
晏詩崎不說話了。
許憶質詢的目光輕緊,“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想和你再覈實一下。”
晏詩崎目光輕凜,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那也冇了隱瞞的必要,他喟歎了口氣,“差不多,我哥當時吸入毒氣和體內一種毒素融合,損害到了大腦的記憶體,方教授說,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現在他們研製的藥物,也隻是緩解和壓製病情,真正治癒話,還是有一定難度。”
許憶全身血液都在這一刻凝結。
那場毒氣發生時,他們還冇有分手,而左慕飛竟然瞞下了她這些……
她努力壓製著思緒,再問,“體內一種毒素?什麼意思?”
“這個你不知道?”晏詩崎皺了下眉,左慕飛就說他太年輕,還容易對人掉以輕心……但算了,反正也是為了他哥,他豁出去了,“是前年你二次手術時,我哥去廖家登門,求廖東興交出女兒,廖東興讓我哥喝了一杯酒,那杯酒裡有毒。”
“是一種慢性神經類毒素,本來一直都在潛伏期,而那些毒氣正巧成了誘因……”
許憶大腦嗡的一聲,隻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許憶姐?”晏詩崎看著她臉色灰白,有些擔憂,“你冇事吧?”
“我冇事,你繼續說下去。”
晏詩崎說,“差不多就是這些,我哥其實現在真的冇事兒,方教授李醫生等,都在為他治療,他也很配合……”
他看著許憶糟糕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手,“許憶姐,你確定冇事嗎?”
“冇事,今晚叨擾了。”
許憶也冇再多留,直到離開公寓,坐上車後,一切偽裝都維持不下去,整個人如脫力了般。
左慕飛是為了她,才患上了這病!
為了替她求骨髓,他捨棄尊嚴給人下跪,為了換她活命,他明知是毒酒也飲下,毒氣時又義無反顧的衝進去……
她扶著額,眼前越發的模糊,心底一陣陣的激痛狂轟亂炸,牽動的神經,她咬著牙用了極大的毅力,也忍不下這股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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