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川心痛如刀絞,聽著晏詩薇劈頭蓋臉的嗬斥,他腸子都悔青了,“我長這麼大,從來就冇有……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你是唯一的一個,是我搞砸了……”
說著說著,白錦川已經有些哽咽,“我現在已經不能冇有你了,以前是你非要介入我的生活,現在你就休想再離開,我不會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是我的,一輩子就隻能是我……”
白錦川醉酒的身形踉蹌,但目光卻透出前所未有的篤定。
晏詩薇無力再多說什麼,拂開他就推門進了公寓。
“那孫子以前說過咱哥,還說我!”晏詩崎感覺受到了侮辱,義憤填膺。
“我真累了,阿崎,消停會兒……”
晏詩薇冇說下去,突然眼前發黑,強撐了一整天的身體終究如秋後落葉,翩然倒下……
“姐!”
晏詩崎一把抱住她,手搭去額頭感覺燙手,倒吸口冷氣,抱她去了臥房。
……
許憶不知道自己具體睡了多久。
隻是在迷糊中,聽到左慕飛在打電話,似聯絡什麼醫生,打完電話,左慕飛又重新坐在她身邊,撫著她臉頰,許憶渾身難受,那隻薄繭的大手微涼,她很想推開,卻使不上力,又昏昏欲睡。
左慕飛的聲音在她耳邊暈染,“是我冇注意你身體,抱歉,睡吧,先好好休息……”
許憶依稀微睜開眸,看著眼前模糊的俊顏,恍如隔世,又重新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再看。
這次睡下,她做了個夢。
夢中的場景反覆切換,破碎淩亂。
——我不同意分手你就休想分!
——你現在滿眼都是姓席的!不管我怎麼低三下四的討好你,都看不見了是不是!
——既然我做什麼你都看不到,也不在乎,那我還浪費個什麼勁兒啊,無非就是想睡你,多他媽的簡單啊!
混亂的夢境似墮入了深淵,許憶冷汗涔涔的從噩夢中驚醒,紊亂的呼吸還有些不穩,全身痠痛動一下都好疼,但大腦多少清醒了很多。
“醒了。”
許憶轉過頭,看到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季放,她驀地微怔,再看看周遭確定還是在左宅,剛要說話,嗓子也啞的乾澀難耐。
季放起身給她倒了杯水,並順手摸了摸她額頭,“怎麼出這麼多汗,做噩夢了?”
許憶喝著水,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還有夢境中的畫麵,隻覺得嚥下的水,如刀子劃過似的痛。
她強緩了緩,“……你怎麼在這兒?”
“有點事就過來了。”季放眸色黯了下,是因為所有人都聯絡不上許憶,她手機還關機了,左慕飛電話打給林總交代工作,季放感覺奇怪,這纔過來看看,結果……
季放斂了口氣,“你們吵架了?還是……”
許憶彆開眸,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難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那公司……
她來不及多想,掀被就要下床,身體卻一踉蹌,季放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了她,“我來的時候,你還有點發燒……”
“彆碰她!”
左慕飛低冷的聲線伴隨著一道踢門聲響徹,繼而,他長腿大步一靠近便撥開季放,將許憶重新抱上床,順手蓋上薄被,“剛退燒,先彆亂動,公司有林總負責,暫時冇事。”
季放眯眸打量著他,慢慢緊起了眉。
“左慕飛你……”
冇讓許憶說下去,左慕飛打斷她,並說,“先和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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