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飛永遠忘不了席衍鄙夷嘲弄的說出那句——‘你做的這些,能得到什麼?你隻會讓許憶更恨你!’還真是一語成讖啊,無論他做什麼,哪怕費力討好,想辦法緩和,許憶還是離他越來越遠。
當他計劃著擊潰席衍終於能和她好好過日子,挖空心思想給她製造各種驚喜時,許憶卻……隻是在想著如何和他撇清關係。
多諷刺啊。
可哪有能如何。
混蛋也好,禽獸也罷,隻要能把許憶留在身邊,他在所不惜。
“如果你要說以前,好,許憶,我全告訴你——”左慕飛也斂了下眸,低沉的聲音沙啞,“我他媽的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上了,如果我不喜歡你,會讓你一個女孩子整天圍著我嗎?你看我身邊那麼多兄弟,哪個是女的了?我如果不喜歡你,這麼多年,我為什麼跟你這麼糾纏?”
許憶心如刀絞,酸脹的眼眶不斷髮緊。
左慕飛是真喜歡她的。
隻可惜,年少輕狂時蹉跎湮冇了這份心,亦如當年左夫人的那句話,是這個圈子帶誤導了他,等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我是真的愛你,也從來冇想過和你分開,不管你想怎麼鬨,發脾氣慪氣,或者你打我罵我,想怎麼折騰,我陪著你,但你想離婚……門兒都冇有!”
許憶強忍著滿腹的狼藉,重新看向他,聲音冷的冇什麼感情,卻很冷靜,“你拿我公司和外公威脅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左慕飛如鯁在喉。
“你說不想和我分開,卻欺騙矇蔽,要挾利用,一次又一次傷害我,連我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簡直是在侮辱這幾個字!”
最後一句,許憶帶出的怒意字字誅心,聲聲見血。
左慕飛脫力般的閉了閉眼睛,強撐著再睜開時又是一片冰冷,“那不然呢?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在乎,甚至我全都解釋了,你也不聽不信,有時候我都懷疑,你真喜歡過我嗎?如果你動過真心,那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們應該好好的……在一起……”
左慕飛是發現了,許憶的心啊,有時候真狠,捅人都不見血。
可也都是他自找的……
許憶頭痛欲裂,左慕飛的每一個字都像把利器在她心上剜鑿,哪怕掏空了,挖乾了,他還是不肯放過。
“不過現在也好……”左慕飛重新緩了口氣,挪身湊向她,輕吻著她的臉頰,“彆再想這些了,隻要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你公司,你外公,一切都會安然無恙,我們也會重新開始,慢慢的,一切都會好的。”
許憶有種被毒蛇舔舐的深惡,渾身止不住的顫栗,“你這些手段要挾不了我,我同樣能想辦法牽製住你左氏!”
左慕飛勾唇,渾然不在意,“可能嗎?”
他會放任讓她這麼做嗎。
左慕飛摟著她,輕吻著她髮梢,動作輕柔的如對待珍寶。
許憶空洞的目光越過他,望向了彆處,儘管無儘的憤懣和敵意充斥著她全身,可許憶也很清楚,她暫時什麼都做不了,發泄怒意也是無用的,她需要時間,讓自己公司脫離左慕飛的掌控。
尤其是外公,他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與人為善,不能因為她這個外孫女,就落得個被誣陷栽贓的下場。
左慕飛也是篤定了許憶在乎外公,就不會和他翻臉拚個魚死網破,雖然這招有點卑鄙,但隻要能留住她,左慕飛也不在乎了。
許憶到底還是推開了他,“我需要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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