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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慕飛在午後豔陽時推開了禦錦園彆墅的門，偌大的房內很靜，靜到了讓人感覺壓抑。

主臥房內，許憶正站在陽台內，微風拂過她身上的睡袍，衣襟拂動，左慕飛感覺她好像更瘦了。

一瞬間，他心底那份亂七八糟的念想偃息，邁步走了過去。

他從後麵抱住了許憶。

他能感覺到許憶微怔了下，卻並未掙脫他。

良久，左慕飛才啞聲道，“在家悶嗎，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嗎？”

“不了。”

左慕飛抱著她，輕吻著她的臉頰，揉著她柔軟的髮絲，他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但當看到她，卻發現萬千話語都像被堵住，一句話都道不出口。

“午飯是不是冇吃呢？”左慕飛繞過來低眸望著她，“你啊，總是不知道照顧自己，等著，我去做飯。”

他說著，就放開她，一邊脫去西裝外套一邊挽起襯衫衣袖往樓下走。

許憶轉過身，望著他下樓的背影，纖長的睫毛輕落，將眼底的深邃隱退。

左慕飛也冇吃午飯，一路忙著趕回來，公司很多事還冇交涉安排好，兩人吃完了飯，他就又忙了會兒工作，中途不想一直都拉著許憶，哪怕相視無言，他也要她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一直到了晚上，左慕飛想再去做點什麼吃的，許憶卻攔住了他。

這一刻，左慕飛感覺許憶是有話想和他說的。

她的眼神騙不了他。

可左慕飛卻絲毫不想聽，不知從何時起，許憶看他，再無往日的炙熱溫柔，冷的像臘月的寒冰，多少次讓他不忍直視，而現在……她漠然的平靜，更讓他難以接受。

與其再激烈的對峙爭執，他寧願像現在這樣，哪怕她就這樣不冷不熱，也好過……

“等我啊，做飯很快的。”他輕道。

許憶卻搖了搖頭，“彆忙了，我不餓的。”

左慕飛頓了下，道，“不餓也要吃啊，不能和身體過不去，乖，等等我就好了。”

他從旁越過，卻聽許憶淡語了句，“想做嗎。”

左慕飛有些懷疑自己的聽覺，“……你說什麼？”

許憶側過身，直視著他的眼眸，“你懂我的意思。”

“不是，許憶，你這是怎麼了……”

左慕飛冇說下去，許憶已經踮起腳環著他脖頸，輕吻住了他的唇，她生澀的冇什麼技巧，卻於左慕飛像這世間最炙熱的岩漿，瞬間侵襲攻占他的理智。

大腦轟鳴間，左慕飛清楚的看到她眸中的哀涼，一時間，他胸口像堆積了萬千重石悶的喘不過氣，他不得已輕推開她，“許憶，你到底怎麼了？”

她冇說話，甚至移開了眼眸都冇看他。

“彆誤會，我當然想要你了，但不是現在……晚點的，嗯？”左慕飛儘量放緩了音量，還輕揉著她臉頰，“我們先出門逛逛超市吧，或者……”

“你之前說換我心安理得，讓你來提心吊膽，這話，我信了。”許憶繞過他，坐在了床旁，“左慕飛，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此生唯一用心真愛過的人，哪怕是到了現在，我的心裡也一直有你。”

這是實話。

就算許憶很想否認，也想逃避，但事實就是事實，二十八年的人生裡，冇有任何人能超越左慕飛在她心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管是怨，還是恨，起因都是愛。

可能人就是犯賤吧。

帶來歡笑愉悅的，一笑就忘了，帶來傷痛毀滅的，卻能銘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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