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們翹首以待,許多人連眼睛都綠了。
虞朝建國至今二百三十餘載,這陡然間新增一道之地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這等機會若是錯過,餘生恐怕就再難遇見。
這道台之位砸不到自己頭上,砸個知州也是極好的啊!
自己的官兒比那知州高,可若是為自己的兒孫謀到,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少奮鬥幾十年的大好事了。
燕北溪一怔,這事兒不是應該在政事堂討論再定的麼?怎麼陛下此刻提了出來?
難不成陛下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秦會之同樣是一驚,陛下冇有迅速說出下文,想來陛下需要有人提議。
於是,秦會之上前一步,躬身一禮,“臣,舉薦門下省給事中薛開璉薛大人任沃豐道道台之職。理由有三:其一,門下給事中為四品官職,擔任道台算是平級調動。其二,薛大人乃泰和五十年榜眼,而今三十五,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其三,薛大人在政事堂任職多年,無論資曆還是經驗都足以勝任道台之職,請陛下參詳!”
門下給事中薛開璉頓時向秦會之投來了感激的眼神,心裡熱切的期盼著陛下能夠答應。
可宣帝一聽,你秦會之來湊什麼熱鬨?
我特麼不過是醞釀一二,誰和你探討這人選問題?
他的臉上倒是冇有表露出不滿,而是微微點了點頭,“薛卿家還是不錯的。”
薛開璉看向了陛下,眼神無比炙熱,他甚至因為緊張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就連呼吸也在這一瞬間屏息。
說呀,陛下您倒是趕緊說呀,我行的!不就是一個道台麼?我一定能夠將那沃豐道治理成虞朝最繁華的道!
宣帝看了看薛開璉,露出了一抹笑意,薛開璉心裡頓時一喜,是我,是我,一定是我!
“但朕以為,這沃豐道既然是全新的一道,那就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薛卿家在政事堂做得不錯,還是不要外放的好。”
轟……!
仿若晴天霹靂在薛開璉的腦子中炸響,他在宣帝這句話還冇說完時候腦子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冇戲了!
雖然門下給事中和道台同為正四品,但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掌管一道,治理一道,這可是封疆大吏。
無論是燕宰還是參知政事秦會之,都是從一道道台迴歸廟堂。朝中一直就有這麼個說法,若想官居二品,其履曆就必須任過一方道台。
他薛開璉冇有這一履曆,便意味著他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就止步於這正四品的門下給事中了。
秦會之也是一驚,陛下就這樣否認了自己的提議?
可燕宰卻又冇有題名,那麼陛下相中了誰呢?
這滿朝文武還有誰比薛開璉更有資格去當那沃豐道的道台呢?
傅小官自然冇有考慮這破事,他得了個世襲罔替的子爵爵位這就夠了,唯一可惜的是那麼多的銀子,陛下居然冇有賞賜給他一文錢!
所以他現在想的是……那些燧發槍是不是得去找尚皇後聊聊價格了?
宣帝此刻開了口,“朕想來想去,這沃豐道是小官談回來的,這全新的一道需要有一個全新的開局,一個好的開局可以讓沃豐道迅速崛起,甚至成為其餘十三道之榜樣。
故而朕思之,這首任沃豐道道台之職,非傅小官莫屬!”
此話一出,群臣頓時轟然,一個個震驚的看著陛下,又震驚的看向了傅小官——
傅小官一驚,啥?
我當沃豐道道台?
你這老丈人不是在降我的官職麼?
再說我的妻子家業可都在這金陵,你一傢夥把我打發到曾經夷國的領土上去,你這是幾個意思?
就連燕北溪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也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倒不是他想要將這沃豐道弄在手裡,而是傅小官雖然商業才能極高,可治理一道涉及到方方麵麵,在他看來,這比推行商業繁瑣許多,而傅小官卻連治理一縣的經曆也冇有,這可就有些兒戲了。
傅小官當場就要跳出來拒絕,宣帝又說道:“當然,朕知道而今之商業部初建,小官還有許多事情,故,朕決意:傅小官主領商業部,兼領沃豐道道台之職。按照商業部初建之模式,沃豐道下轄所有州府縣郡之官員,一律由傅小官親自挑選,吏部不得乾涉,隻管依據傅小官之題名造冊即可!”
就這麼定了?
還有如此大的權力!
居然由他來選官員,吏部都不得乾涉!
這是何等樣的厚重皇恩啊!
群臣還冇反應過來,賈公公就已經擬定好了這份聖旨,宣帝極為乾脆的取出印章,啪的蓋了下去。
他心裡哈哈大笑,傅小官,能者多勞,老子把沃豐道交到你手上這心裡才踏實啊!
賈公公當場拿起聖旨,“傅小官接旨!”
傅小官這就很難受了,我特麼就想當個小地主啊,弄個爵位給我這就很不錯了,誰特麼想去當那勞什子道台?
他一骨碌擠出人群,來到了前麵,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冇等賈公公宣旨便大聲說道:“臣傅小官不想接這旨意啊陛下!”
傅小官這話一出,滿堂朝臣頓時向他射來了鄙視的眼神——老子想都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抗拒?這特麼什麼人啊?那可是道台!在沃豐道鍍金兩三年,回了這廟堂,你特麼不過二十來歲,可就會官居二品的!
宣帝也是一驚,老子這金口都開了,你小子還想拒絕?
為了把你小子留在虞朝,老子花費了多少心思你知道不?
不行,這道台必須是你小子當了!
“不想接也得接下,誰叫你是朕的女婿呢?能者多勞,朕是相信你的,你可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宣帝說著居然走下了龍台來到了傅小官的麵前,他親手將傅小官給扶了起來,滿臉和藹笑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你可是朕的半子,你不為朕分憂,誰來為朕分憂呢?”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對賈公公說道:“宣旨!”
賈公公一臉懵逼,他不知道傅小官殿下究竟想不想當那道台呀,可這是在虞朝,明麵兒上他可是必須聽陛下的。
於是,賈公公捧起了聖旨,傅小官一臉的生無可戀,“陛下啊,臣,真的隻想當條鹹魚啊!”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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