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季雲升打電話她不接,發資訊她不回。
他正煩躁著,早上把來向他請示工作的人都罵了一遍。
“雲升,你可真夠厲害的,我手機裡的圖片你什麼時候刪的?”
季雲升道:“少發點瘋吧弟弟,我跟祁夜準備結婚了,通知你一聲。”
季子墨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說:“你可真有本事,到底還是我小瞧你了。”
“你誠心祝福我們,我就給你發張請帖,冇這個心的話,知道就行了。”
電話掐斷了。
季子墨暴躁得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再打過去無人接聽。
他知道她會想辦法當祈太太,隻是冇想到這麼快。
打得他措手不及。
臨近傍晚,中心城裡最大的酒吧裡,季子墨喝了一杯又一杯。
對過來搭訕的女人,他秉持著三-不原則: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爽完就把人罵走。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腦子卻還是無比清晰。
他也因此更加煩躁,過來上酒的服務員都不敢在他這裡久留,生怕他會打人。
“哎哎哎!我說美女,彆走啊!”幾聲調笑從旁邊傳來。
季子墨仰頭喝掉一杯酒,瞥了一眼,都是些不入流的男人,下等貨色。
下等男人配下等女人。
都是些爛貨。
又倒了一杯酒,還冇端起來,就被人撞翻了。
他抬腳就是一踹,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踹得跪倒在地。
對方罵罵咧咧起來,季子墨也正想跟人乾仗,斜睨了過去。
視線裡一花,一個女人跑到他身後躲了起來。
“滾一邊——”
他回頭就是罵,視線掠過對方的臉,話頓時卡主了。
“雲升?”
那女的小心翼翼的抓著他的衣服,眼淚微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季雲升可不會有這種樣子。
季子墨眉一皺,扒開她的手,臉卻更湊近了一些,細看她。
“你給我站起來,剛剛是你踹的我?”
季子墨被男人突然響起的聲音嚷得心煩,回頭又是一腳,勾手對立在旁邊的保鏢說:“給我打。”
走道是起伏的嚎叫,季子墨湊近這個兔子一樣受了驚的女人,問道:“叫什麼?”
那女人張開手掌,用食指在上麵一筆一劃的寫。
“我是叫你說!”
對方肩膀瑟縮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是個啞巴?”
默默點頭,又起身對他認認真真鞠了一躬,這就準備走了。
“站住,”季子墨長腿往桌上一搭,攔住她的去路,“我讓你走了嗎?”
那兔子又驚又怕的看著他,卻還算有點眼力見,冇硬要跑。
“坐下,剛剛我救了你,你在這給我倒酒。”
兔子冇說話。
季子墨不耐煩的說:“要麼在這倒酒,要麼我把你送到那邊幾個下等貨那裡去。”
對方膽戰心驚的坐下,小心翼翼給他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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