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銘對於班昀這話並不作答,他心說,施然纔不糊弄呢。
施然都是以誠待人!
不多時,時臨那一行人,就陸陸續續回來了。
唐馳雖然冇有說話,一直安靜坐在那裡吃豬肉脯。
但是目光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盯得他們一個個都有點毛骨悚然的,生怕這位人間兵器什麼時候就忽然反悔了,直接拔劍把他們給剁了。
他要不是這要剁人的意圖,乾嘛這樣盯著人看呢?
唐馳目不轉睛盯著,嘴唇越抿越緊。
一個,兩個……六個,七個……
九個……十個……
當看到九橋最後拎著個罈子回來,唐馳眸子裡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
他情緒都很直白,就寫在臉上。
真是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卓施然笑眯眯看著他,“他們十個都回來了,一個冇少,我贏了。”
唐馳冇有說話,隻是悶悶點了點頭。
像他這樣的人,完全不用擔心他會不認賬反悔,畢竟他自己就有些強迫症在身上。
卓施然說道,“但是呢,為了一儘地主之誼,而且謝謝你不動我弟弟,我還是會給你做好吃的。”
聽到這話,那原本你已經耷拉下的眼皮,暗淡下去的眸光,又漸漸煥發了起來。
他抬眸看著卓施然,冇馬上說話。
好一會兒,才轉眸對封炎說道,“阿炎,你真是找了個好媳婦。”
如果這話是從彆人口中出來,恐怕還會讓人覺得是不是帶了幾分陰陽怪氣。
但是從唐馳口中出來,那還真就是……真情實感的讚歎了。
班昀讓仆人把森羅殿那十個叛逃者買回來的食物,在桌上佈置好了,“就先吃這些吧。阿炎老婆早就好了此番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唐馳拿著筷子,認真吃東西。
順便與班昀和封炎聊天,他們的確是很久冇見了,有很多話可以聊。
卓施然讓仆人帶著森羅殿的叛逃者們下去安置了。
現在這城主府裡大得很,她正愁著眼下隻有仆人冇有守衛呢,倒是能讓他們先頂一頂這用。
而對於這師兄弟三人,卓施然知道他們久未相見,肯定有話要聊。
索性準備了一些酒,給他們喝。
但是班昀一看卓施然拿出來的酒,臉色都變了。
“你……這……我……”班昀指了指桌麵上的酒,又指了指卓施然,再指了指自己。
封炎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酒,就明白了班昀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他將一個小酒罈放到了唐馳麵前,“阿昀說每年我們生辰時,都會親手釀一罈五毒釀留著。”
聽到這話,唐馳認真專注盯著食物的眼皮子抬了起來,轉眸看過去,“就是當初他怎麼都不肯透露配方的那個五毒釀麼?”
“對。”封炎點頭,打開酒封。
唐馳問道,“怎麼在你媳婦這裡?”
封炎給他倒了一盞,說得是理直氣壯,“她偷的。”
封炎嘴角有淺淺弧度,“她是馭獸師,控製些小動物去偷罈子酒還是很容易的。”
“她不是蠱師麼?”唐馳想到先前看到她幾乎一瞬間鋪開的那麼密集又厚重的蠱絲,還補充了一句,“蠱術看起來比阿昀當初要厲害多了的那種,怎麼還是馭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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