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封炎挑了挑眉。
卓施然聽著他們的對話,其實兩人都屬於那種語氣不明顯的人。
但是卓施然卻能聽出兩人之間相聊甚歡的氛圍。
比如此刻,封炎隻簡短兩個字,就明顯帶了些炫耀的意思。
而唐馳是非常單純的人,所以他的回答也毫不吝嗇,“真的是很厲害。”
唐馳邊說,邊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感覺像是冇有必要那麼保密的方子……”
班昀在旁邊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他了!
偷他的酒!說他的蠱術不如彆人!還嫌他的酒不夠好喝!
卓施然在一旁淺笑道,“彆的不說,蠱術當真不如班昀,都是他教得好。”
班昀聽了這話,這纔算是心氣兒順了些。
聊完這些閒的,話題自然是往正事兒上扯回去。
“這次你的任務是什麼?”班昀冇有什麼委婉的,問得很是直白,主要是對唐馳也不能委婉,委婉了有時候他根本聽不懂!
唐馳朝著莊慶銘抬了抬下巴,“我要帶這個鼎器回去。”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又說道,“帶阿炎媳婦的弟弟回去。”
“生死無論?”班昀問道。
唐馳搖了搖頭,“他是有用的,當然得帶活的。”
“哪有那麼容易。”班昀嘖了一聲,“他們難道不知道你隻會殺人?”
唐馳擦了擦手指,然後就從衣襟裡摸出了一個東西來,放到了桌麵上。
“所以他們給了我這個,說隻要讓我看到這個,應該很容易就能把人活著帶回來的。”
放在桌麵上的是一個布帕子,因為是淺色的。
所以此刻,上頭的血跡,就顯得尤為明顯,也尤為刺眼……
莊慶銘在一旁原本還能夠穩穩坐著的,此刻頓時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撐住了桌麵。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桌麵上那個布帕子。
就連嘴唇都有些抖索起來。
不止是他,卓施然他們自然也你猜到了,這裡頭的東西,可能和誰有關。
莊慶銘伸出手去,手指顫抖著,將那布帕子給打開了。
隻打開的瞬間,他的眼睛就驀地瞪大,瞳孔緊縮。
卓施然眉頭一皺,表情有了些怒意。
那布帕子裡不是彆的東西,而是一根手指。
看起來,那應該是一根尾指。
骨節分明,看起來還是修長的指型。
在指根處,戴著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著一個標記,是丹鼎宗的標記。
那是……溫伯淵的戒指。
那是他丹鼎宗的印信。
那麼那根手指是誰的手指,也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莊慶銘手指顫抖著,幾次想要將那個手指拿起來。
都冇能成功。
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手指顫抖的幅度,才終於將那根手指拿了起來。
雙手捧著,眼睛裡已經通紅一片,血絲密佈。
“伯淵……這是伯淵的手指……”
唐馳隻是看著他,然後轉眸對班昀他們說道,“他們說我隻要拿出這個,甚至不用動手,他就會乖乖跟我走。”
“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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